“你倒不怀疑我是夺舍的,”朝纵不想用这样疏离的语气与他说话,可是被试探的感觉很不好,就好像他与从前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你是不是夺舍为父还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朝砚懒洋洋道。
朝纵一滞:“为父?”
“哦,对,忘了你失忆了,”朝砚笑道,“我们可是父子啊,老父亲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可你这个混小子不知道报恩,只想以下犯上的睡人。”
朝纵拧眉道:“你不还是元阳之身么?”
朝砚觉得他果然还是得先破个处,不过现在嘛:“注意用词,我说的是想,不是做了,咱俩修为相同,你想以下犯上,为父当然是誓死挣扎了。”
朝纵总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我突破分神期不久,你之前如何与我修为相同?”
朝砚笑道:“自然是因为我也刚突破不久,修为平齐,这就叫做缘分。”
“缘分,”朝纵几步坐在了他的身侧,当被识破的时候,那些伪装与忌讳似乎也被他抛诸了脑后,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不管什么身份,“我们既是父子,你便也姓朝,叫什么?”
朝砚未曾见过他这副模样,倒觉得新奇:“单字砚,砚台的砚。”
“朝砚……”朝纵念的很有韵味,“那我的母亲呢?你元阳之身,与她怎么生的我?”
朝砚:“……”
失个忆怎么脑瓜子还变聪明了呢?
“看来我们不是亲父子,”朝纵捏住了他的下巴道,“对着你这副模样,我当初怎么忍得住?”
朝砚:“……”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