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姐姐说的有道理,是我想岔了,”乐容恢复了从容,只专心看向了台上。
灵气重压,天阶上品技法宗政家从来不缺,而作为天才的宗政博便是没有如同朝砚师徒二人那般优秀的领悟能力,想要花费数年学成还是不成问题的,一经使出,当不输给任何人。
肉眼可见之下,朝砚的腿打了个弯,若是完全跪下之时,重伤不可避免。
“朝砚莫非真要输?”
“宗政博的力量比之宗政离不遑多让,全身力量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朝砚恐怕轻易也不能够反败为胜。”
“但便是输了,朝砚此人也是值得我等敬仰之人,就是有些可惜罢了。”
毕竟全战全胜的名声绝对胜过输了一场,美玉无瑕,但若上面多了那么一丝痕迹,总是让人觉得唏嘘的。
数人议论几句便已然歇下,如此情态实在惊心动魄,连云层之中本是议论的大能们都是屏气敛神,认真程度就像是自己修炼到关键时刻一样。
朝砚的双腿还在往下打弯,宗政博没有懈怠的意思,重压之上再加一重,显然明白若不能一鼓作气将朝砚打倒,给了他翻身的机会,难受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重压之下,全身的灵气都用来抵挡那如海般的压力,想要再使什么招数都是分身乏术了。
朝砚想要说什么,口张了一下到底是闭上了嘴,只一心调动力量抵抗,双目禁闭,周身力量旋转到了极致。
宗政博没有劝降,这个时候的劝降时对朝砚的侮辱,他二人对于不投降最后造成的结果心知肚明,而朝砚的选择他无权干涉。
不能让他认输,就只能让他输!
宗政博抬手,重压再加,那涟漪直接遍布整个场地,颇有不堪重负之感,而朝砚的腿骨处似乎又弯折了一个幅度。
诸人皆是沉默,没有人去呐喊让他投降,也没有人去让宗政博手下留情,他们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个走到了穷途末路的英雄一样。
如果朝砚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一定会戏瘾上来一段的,奈何他周身的力量都被用来冲击那层牢固至极的壁障了,无暇东顾。
合体后期与大乘期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从简单的说,不过是修为的累积,突破那层壁垒便可以,从深的说,却是难如登天,无数合体后期修士卡在这一关一生都无法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