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被姬千年两手捏住朝两旁使劲拉开,两管眼泪如瀑布狂飙而出。
“痛痛痛——不、不要拉了!呜呜——”
“奇怪,是你的脸皮呢。”遗憾的语气,手慢慢松开。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痛死她了!皇深若哀怨的揉着红红的双颊,俊目含泪。“呜,这是虐待,不人道……”
“不好意思,我判断失误,这么感性的深若真的不像深若,深若大大咧咧的,很少说出有哲理的话,所以我以为有人假扮你图谋不轨。”姬千年的笑容宛如月光般的优雅,她温柔的伸出手,往皇深若脸上摸去,“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图、图谋不轨!”皇深若一口气没提上来,看见恶魔之手又向她伸来,连忙跳离她身边,“不用了不用了,我一点都不痛!”
“哦,那就好。”
越温柔越可怕的人啊——皇深若猛咽了口水,赶紧把话题导入正题。“我们不去瞧瞧,万一那女人下毒……”
“不会。”姬千年笃定的否认,君小姐痴心不改,断不会对黑樱雪不利。
“这么肯定?”
“要打赌吗?输了给我当十天小厮,我正愁没人服侍。”
“叫堂堂的八王爷给你当小厮,你算是头一个。”
“不好吗,反正你很闲嘛。”
两人边说边走进黑樱雪的房间,刚踏进去,鼻端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飘满整间屋子。
“小心!”
皇深若低喝,姬千年眯眼,及时捂住嘴鼻。
挥挥手,皇深若示意姬千年出去,姬千年摇摇头,驳回她的意见;皇深若皱了皱眉,来到燃着紫烟的香炉前,一只手掀开炉盖,细细查看——
“原来是这玩意儿……没事了。”
皇深若松了口气,放开捂住嘴鼻的手,笑得肆意。
深若说没事,就一定不是危险的东西,姬千年凑过来,一堆紫色粉末而已,味道香香甜甜的有点腻人。“什么东西?”
“这玩意是雾颜。”皇深若指着紫色粉末让她看。
“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雾颜是一种春药,俗名合欢散,这总听过吧?”姬千年点头,皇深若拈起一小蔟粉末放在鼻端闻了闻,“贵族人家通常拿来对付不听话的小爷,一些勾栏院也用它来控制企图逃跑的小官。雾颜是所有春药中最霸道的,任凭你是贞节烈男也要变成淫娃荡夫,欲火焚身的滋味就连圣人都受不了,何况那些柔弱男子。啧啧,瞧不出来那女人一本正经的,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人不可貌相哟。”
君小姐好胆量,迷女干黑樱雪?呵,她太了解黑樱雪了,那个男人不会闷不吭声吃这个暗亏,他若报复起来……君小姐下场恐怕很凄惨。
姬千年沉默了一会儿,悠悠道:“深若,待会儿欲火焚身时离我远点,镜花堂多的是男人,不要拿我来解决你的生理问题,我怕自己忍不住送你去地府跟阎王爷喝酒。”
“你你你——你说什么啊!”皇深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瞠目结舌指着面带微笑的姬千年,手指抖个不停。“我、我才没有对袖的嗜好!”
“那我就放心了。”姬千年似真似假的口吻令人无从辨识,她推开皇深若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手指,问,“我们吸入不要紧吗,你不是说——嗯?”
这种损友,这种损友,她前世欠她的!皇深若收回手指摸摸鼻子,“雾颜妙就妙在这里,它不同于一般春药,只对男子有用,女子无碍。你想想,一个被情欲所控的柔媚美人躺在你床上娇吟翻滚,你神智清醒的对他为所欲为……神仙也要羡慕死了。”
“可以理解。”美人和权利是让人堕落的最佳工具。
“小姬,好机会送上门了,把黑樱雪变成你的人,不能便宜那女人。”
“……”沉默。
“再厉害能干也是男人,终归要嫁人,如果叫男人爬到你头上,会被天下人耻笑。小姬,不是我多言,黑樱雪那古怪性格很难找个好人家嫁掉,你若真喜欢就把他收了打包带回去,好过他一辈子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凄苦终老。”
姬千年为之头痛。说得容易,黑樱雪的问题,琴玉的问题,倾艳的问题,每个都悬着,把他们凑在一起绝对比世界大战还恐怖。
“小姬,不要犹豫了……成了你的人说不定他就不会想着伤害琴玉了。”
“我……”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小姬,你究竟在等什么?黑樱雪喜欢你,他一定不会拒绝!或是……你在黑樱雪身上看到什么人的幻影?”旁观者清,透过姬千年的眼,皇深若竟看得比任何人都深远,“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就和他睡吧!这样的话你就会清醒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