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明怔了一下,随即开怀一笑,他发现每天了解一点儿林锐驰,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小左弈吃着烤肉,小嘴油光锃亮,刘朝明看了心里高兴,提醒他,晚上吃太多肉不好消化,再吃几片就不能吃了,别到了深夜闹肚子。想吃,改天再烤。
小家伙嘴里塞满了肉,很乖巧地用力点了点头。
林锐驰平时吃饭动作就很优雅,现在看他吃烤肉依然如此,但他吃的速度很快。联想到他刚才说十几岁时就在军队中呆过,估计跟吃饭时如狼似虎的士兵呆的时间不短,才练就了这样一种本事,吃得快,却依旧优雅从容。
林锐驰边吃肉,边喝几口酒。刘朝明想到上次林锐驰醉酒后发生的惊魂事件,便特意提醒他少喝些酒。林锐驰对他说:“事情有一有二,我怎么可能同样的事情再让他发生第三次呢。”
厅中声音嘈杂,林锐驰的这句话他听得不太真切,只明白林锐驰是说他不会再醉酒,所以并未往心里去。
热热闹闹吃完饭,大家跑了一天,都有些累了,便各自散去休息。
躺到床上,听着外面呼啸而至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扑簌簌”往下落的声音,刘朝明倦意上涌,他下意识地往林锐驰身边挪了挪,对林锐驰轻声说了一句:“爵爷,谢谢你。我要睡了。”
屋里已经熄了蜡烛,很黑,但林锐驰仍然往刘朝明这边扭头看了看,尽管他看不到什么。他没有吭声,不过并未推开挪到他身边的刘朝明。两人被窝挨着被窝,靠在一起入睡了。
暖暖和和地睡了一夜。
早上起床从窗户往外看,雪还在下个不停,风似乎更大了,夹杂着大片的雪花斜斜地落下来。院中树木的枝桠被大雪压得弓变低垂,仿佛再稍微重上一些,枝桠就承受不住雪的压力,马上要折断似的。
院子里,下人正在扫雪,可前脚刚扫完,后脚地面上又铺了一白色。
“这雪有些过大了。”刘朝明这样想着,丫鬟进来伺候他洗漱完毕,他就连忙掀开棉帘走到外面想确切地了解雪到底有多厚。可一出来,刺骨的寒风刮到他刚洗净的脸上,冰凉冰凉的,刘朝明缩了一下脖子,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回去再披一件大氅。就在这时,念络拿着他的一件兔皮的大氅让他系上,边给他系上边对他说,是爵爷见他一起床就出来,立刻让她给爷送来的。
刘朝明微微一顿,似是对念络说,又似是自言自语:“他有心了。”
他走到别院外,抬眼望向四周,发现雪已经一尺来厚了。回头看屋檐、墙头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雪下得这样厚,别院建造的时间不短,他住进来之后,只是正院和陆老师所在的院落整修了一下,如果不及时扫雪,等雪化之后,说不定会渗进屋里来。现在气温骤降,到时屋中再有湿气,就会更加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