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着急地挥了挥手,口齿混乱地嘟囔道:“我今天好像起晚了,天都亮了,来不及给你做早饭了,午饭做的丰盛一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路晓晓好气又好笑,这个臭包子,怎么每次犯了错都像是有预感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道歉再撒娇。
听到这话,再看看路攀因为麻药而显得雾蒙蒙水汪汪的狗狗眼,就算路晓晓因为路攀没有照顾好自己而有些迁怒,这会儿也迁怒不起来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慢吞吞地走到病床旁边,下意识想要像以前那样,伸出拳头给这包子一拳头。
拳头都快触到路攀的肩膀了,看着对方病号服脖子那儿露出来的纱布,握紧的拳头松开了,轻轻地摸了路攀的肩头。
“疼不疼啊……”
路晓晓哽咽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让自己流下泪来,她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这个拿她当天神一样崇拜的大男孩面前。
“我……”
“卡!”
林璀皱着眉头喊了卡,“小宴,你这是怎么了?”
她现在燥的心火直冒,一个很普通的片段,按理说宴灯应该行云流水地演完。
结果呢,就这一场戏,他们今天已经拍了三四个小时了。
宴灯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路攀替身道了个歉,然后使劲揉了揉脸。
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像是中邪了一样。每次一演到这一幕,他就会下意识地想起那天在病房里跟谢辞声对戏的场景,神思就会落到谢辞声的身上去。
这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想起谢辞声,他的心跳就失序了。不是那种想起心上人甜蜜的失序,而是被一种莫名的惊惧恐慌感笼罩起来的失序。
“林导抱歉,我现在状态有点不对。我能申请休息二十分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