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在那儿自我矫情,钻在学校里伤春悲秋的时候,谢哥却因为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而提心吊胆,伤心难过却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宴灯发出悲鸣一般的泣音:“大哥,你说,我是不是个睁眼瞎?”
谢淇奥正在那儿嘚嘚自己弟弟的深情,突然听到这句话,愣住了。
实在是宴灯这句话简直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每一个字都带着淋漓的鲜血。
而且……
看这样子,宴灯好像才刚刚得知,弟弟喜欢他?
“咳……”训人训了半天,发现自己搞出了乌龙,谢淇奥握着拳头抵着下巴轻咳两声,这才道:“你……”
他词穷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宴灯吸了吸鼻子,忽然冲着谢淇奥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说:“谢大哥,如果这次出现了最坏的情况,我想问,您看我,有没有资格进谢家的祖坟呢?”
“……”
“!!!”
谢淇奥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宴灯的意思。
他的眼眶微微发热了,在心中默念着:老天保佑,声声,你得活着,你必须得活着。你深爱的这个人,他也爱你,甚至愿意跟你同生共死!你得活着,才能听到你想要的答案,求你一定要活着!
方盛因为人本来就在欧洲,比宴灯他们要早好几个小时到达莫斯科。
他一来,就发现这家航空公司的会客室甚至大厅里都满满当当是人,每一个都脸色凝重,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抱在一起抽泣,还不敢发出稍微大点的声音,生怕引来他人的情绪崩溃。
整个大厅里的气氛,都是沉重的,压抑的。
他受不了这个,在询问完航空公司工作人员关于那架飞机的情况之后,他就一直站在吸烟室的窗户附近,打开窗,抽着烟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