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看昏睡中的赵珊,看到她苍白开裂的嘴唇,烧得火红的面颊。摸了摸蹭过来的阿福,蹲身安慰鼓励自己的说道:“阿福,她只是发热。我这就去找大夫,你看着家。回来给你煮好吃的!”
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轻咳了一下。便掀起布帘,出了屋。打开院门,左右看了看周围。拉了下遮面的绢纱,咬咬嘴唇。这里没人认识他,不会被那个可憎的女人爪牙发现的。干娘说了,那女人找了很久没找到他,应该没事了。低首锁好门,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去回春堂请秋大夫。
到了回春堂门口拉下斗篷的风帽,朝厅堂里望了一眼。还好秋大夫在坐堂,秦暮锦抿抿唇有些无措,自己太久没出来走动了。与人交际都有些许的紧张,刚才一路走来,蒙面低首快行。自己到真成了闺阁中的娇气男儿了,连出个门都觉得怪怪的。自从身子骨变弱了,反而显得畏首畏尾了起来。
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抬脚进门想着该如何开口应对。也不知道珊病得如何?因为心里的担心也就忘却了紧张,几步走到坐等的位子那,看秋大夫只一两个病人,该会很快结束。
秋大夫看到秦暮锦心头吃了一惊,想那赵五娘把自己这夫郎捧得和宝贝似的。以前夫妻关系如何她是不太清楚,可现在,呵呵,赵五娘现在可是这街坊四邻人人夸赞的好女儿家。伤了脑袋以后,变成了一个出了名的‘夫奴’。倒也不是笑话她,只是性格像是换了个人,对家人与周遭人的态度,为人举止都是大变样。
尤其是宠夫郎这件事情上,据说赵五娘还心甘情愿签下了个啥契约。对夫郎不好就自跪搓板,硬是把个男人捧到了天上。不过她这夫郎确实也是个少见不可多得的男儿家,就是身子骨弱了些。怎么今日让她的心肝宝贝独自出门了?
秋大夫笑了笑,将剩下的病人交给一边的徒弟处理。起身走到秦暮锦边上坐下,打算给他看诊。秦暮锦一看急了,赶紧开口解释道:“不是我,是五娘她病了。秋大夫,请快随我走一趟吧。”焦急的神情,即使脸被遮去一半,可眼睛里慌张焦虑的神色还是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秋大夫看这样子也不敢怠慢,赶紧提了药箱,回身吩咐了徒弟几句。就跟在秦暮锦后面出了药铺,唉,莫不是赵珊又给家里的家法打坏了?咦,怎不见绿雯那小子?虽不该多管,可女人老是被夫郎家法伺候,确实丢脸了些。也罢,赵五娘本就是个‘夫奴’呀!不该自己问的还是别问的好,免得惹麻烦。
到了家后,秦暮锦招呼秋大夫坐下后,便站在边上,等着秋大夫察看赵珊的病情。秋大夫放下药箱,看连杯茶都没有。心里暗自叹口气,原来这冤家小两口还是挺恩爱的呀。看看,这可是她第一次来赵家没茶水招待。
秋大夫嘴角弯起一丝温和的笑,看了眼炕上的赵珊,嗯,只是受了些风寒,看她那小夫郎紧张吓的,以为出了啥大事了,但还是把了下脉。松开紧锁着的眉头,抬眼看向秦暮锦紧张的神色,笑了笑,说道:“无妨,只是受凉感了风寒。我这就开几副药,等我回去后,让我那小徒弟送来。倒是你,我嘱咐过要按时吃药的。不可操劳,安心静养的。这冬日出去受寒,可是不好。绿雯那小子去哪里了?家里怎么只你一人?”
秦暮锦一听,面色红了下,回道:“绿雯走亲戚去了,那……五娘她怎么一直都不醒?我怎么喊她都不应?”说完,感觉自己问的太直接,抓着衣角,咬唇有些尴尬。
秋大夫笑了笑,回道:“她许是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和蔼的叮嘱了几句,就准备起身离开。秦暮锦起身准备付诊金,秋大夫摆了摆手,说道:“珊丫头在我那留了足够的银子,不必给了。嗯,你吃药的时间也到了。按时吃药,别耽搁了。这丫头的药,一会我让小杨送来,你就别去取了。免得珊丫头醒了,责备我没尽到医生的本份。”
秦暮锦听到这半安慰半调笑的话,面色红了红。将秋大夫送到门口后,关门回屋先给赵珊换一下头上的湿帕,再去给自己熬药。秋大夫刚才半遮半掩的话,他还是听出来的。珊确实不易,照顾这个家,还要照顾他这病弱的身子骨。自己真是个包袱,掩去心酸,拿着药包去熬药。一定要把这身子骨养好,免得总是拖累大家。
等小杨将药送来后,秦暮锦赶紧给赵珊熬药。熬好后和先前做的面疙瘩汤一并放到盘子里,有些脸红。本想做小米粥给她的,可自己怕做坏了惹她笑话。只好还是做面疙瘩汤,呵呵,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