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轻轻趴到赵珊背上,咬着嘴唇,很是不满。这女人难道忘了她后背有伤嘛?赵珊咬了下牙,娘的,下次碰到那鲁俞一定还再揍几拳。小心地背起秦暮锦,静静的往家走着。路过周记面馆,顺便喊上老早趴在那打盹的阿福,阿福跟在女主人的后面,好奇的看着男主人。
秦暮锦将自己火红滚烫的脸埋在赵珊的颈脖处,珊,呵呵,这让他想起了幼时被爹爹背着哄睡觉的事情。好想爹爹,秦暮锦渐渐的感觉眼皮犯困,就这么趴在赵珊的肩头睡了。赵珊回首拿余光瞄了眼,嗯,风帽拉上了。今天的月亮真圆,对了,今天也是农历十五呀。每个月月亮最圆最亮的一天呀,哎呀,好月色还有肩上沉睡的夫郎,此生足矣。
回家后,进屋看到钱老太不满的在堂屋等着她们。赵珊朝正要发话的钱姨摇了下头,嘴朝背上的暮锦努了努。钱老太一看,先是一愣,随后笑开了眼,这小两口呀。呵呵,算了,赵珊小心的将秦暮锦送回里屋,给他脱去外衣,鞋袜。打水给他简单的擦脸,洗了手脚。盖好被子,确定暮锦依旧睡得香甜,这才出屋和钱老太说话。
钱老太在外面看着赵珊默不着声做完一切,嗯,珊丫头确实是疼少爷入骨了。她支持她们俩在一起,可是未免以后出现让彤儿为难痛苦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要和珊丫头说清楚,也好让她有心里准备。赵珊听完钱老太一番关于门户差距还有过去、现在与现实的话后,点了点头。钱姨说的对呀,暮锦现在是落了难,所以他配她并不过分。
可如果他日暮锦的娘官复原位,那门第差距,还有很多事情就会到那时困扰这个家。赵珊细想一下,也对,钱姨说的在理,她不能一辈子窝在周记面馆,既然厨艺有所长就该往高处走走。嗯,也就将周掌柜之前和她说的事情告诉了钱老太,钱老太一听,拍桌说道:“这也好,总比现在要强的多。慢慢来,他日,必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这话多半是鼓励赵珊,赵珊也听出了这意思。只是笑了笑,可她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她想做别的,可却苦于没有机会施展自己以前的专长。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钱姨的话虽然在理,可她听来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暮锦最近虽然对她是温柔亲密,感情进了一大步,可那也是因为绿雯他们都不在,只有自己在他身边。算是他目前唯一的依靠吧,嗯,算算日子,还有最多10多天,绿雯就该回来了吧。
嗯,她和暮锦才单独相处了10天左右,可这10天却比任何时候都甜蜜。赵珊嘴角弯起笑了笑,就让她将剩下的10余天的独处时间好好利用上吧,和暮锦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可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还给不了任何保证给暮锦。所以,她只有按耐住自己狂躁的心,好好努力为暮锦创造一个衣食无忧的家才行。到时候,正大光明迎娶他,兑现除夕夜的承诺。
底下赵珊就开始忙碌起来,也可以说是多半受了钱老太话的影响。而日子过得也很快,一晃就过去了大半年。在这期间,赵珊被周记面馆的周丰周掌柜引荐给了她在鹄阳城里最好的淮扬酒楼做掌勺的损友赖秋凤,人称老赖,凤大厨是也。赵珊至今还记得刚去淮扬酒楼时,呵呵,那阵子可一点没少吃苦。
记得那日的收弟子考核,唉,刀工的考核她是勉勉强强师傅点了个头,周掌柜给了好话,才留了下来。先是从杂工做起,杀鸡宰鱼切菜洗碗烧火,都是琐碎繁杂的事情,累得赵珊差点没想逃了,倒夜香也没这么苦过。可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也就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她知道这凤师傅是故意诚心折腾她,原以为最多是做打下手的事情。配菜做不了,至少是个打荷吧,结果她做的是厨房最脏最累的活——烧火丫头兼打杂伙计。也就是俗话说的“水台”,赵珊是欲哭无泪,想想每天这一身的腥臊油烟味,她是想洗干净都不可能,每日下工后,洗澡是她做的第一件事。还好,没多久就夏天了,冷水澡也没事。
可是暮锦她没敢再随意去触碰了,她知道暮锦有点洁癖,更多的是赵珊心里自卑因素作祟。她觉得自己去淮扬酒楼拜师学厨艺,不但没长进,反而社会地位越来越低微。纵使是凤师傅,也还是要看客人的脸色行事。赵珊心里依旧想着还是去经商做买卖妥当些,可现在的她能做什么买卖,总不能摆一辈子地摊吧。
实际上在淮扬酒楼,赵珊现在混得还好了。成了凤师傅的帮手,只负责最轻的配菜。而炒菜她还没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