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落地后是接连不断摔东西的动静,就像里面的人正在经历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少爷并不在家,按理说,被关在里面的那个人应该如平日般安静,现在房间内却一反常态地不断传出破坏声响。
想起被少爷带回来的男生,她的脚像黏在地上般无法移开,她该走的,少爷不准所有人靠近这间房,除了她和另外一个送餐的女孩每天有十五分钟时间,其余人根本从不敢上到二楼。
她明白,包括她在内,别墅里所有人都是为了保障被关在房间里的男生的安全,在她过去的认知里,没有人会忍心拒绝楚驰誉,毕竟他完美得不可思议,年纪轻轻,大多数人拼搏一辈子的东西已唾手可得,可当她看见记忆里冷漠又理智的楚家少爷拖着那个男生往房里走,一切毫无道理,却又理所当然。
只是不小心瞟到一眼,那个人茭白的侧脸便深深刻入了记忆里,缠绵为她的想像、她的呼吸。
所以,当房间里发出喊叫,她鬼使神差地没有叫任何人,而是拿以防万一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宽阔的房间内满地狼藉,坠地的金鸟笼、凌乱的书架和床、窗户上被砸出一个蛛网般的大坑,意识到不对的她刚想退出房门,却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从拐角出探出。
“嘿,”浑身爱欲痕迹的美人冲她笑笑:“你能帮帮我吗?”
“什、什么……?”
她听见自己舌头打结般不受控制,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因他的靠近而愉悦运作,手上的备用钥匙静谧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她几乎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那位冷冷淡淡的少爷豢养名贵鸟雀般将他囚禁在这里,地下的绒毯厚得能让人席地入梦,在这样白金般漂亮的颜色上压着他亲吻肌肤,看他比绒羽还要细腻白皙的双手不断收缩挣扎,光凭想像就能让人血脉喷张。
她的主人得到了全世界最美的莺,自然要好好将莺锁死在高塔上,女孩怔怔地听着明知危险却无法抗拒的请求:
“帮我离开这里,再待下去我会受不了的,拜托你了。”
穿着常见的便服,朝灯最后向帮助他离开的女孩挥了挥手,大概是真的天性害羞,即使已经迷恋得不行,仍就没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同样高兴地挥了挥回应他的告别。
坐在出租车上,他压低鸭舌帽,尽量不让唠唠叨叨又热情的司机看见他的脸,当后者问及他为什么出现在这片少有人迹的地带时,朝灯轻松地按下半个车窗。
“朋友带我来玩,自己有事先走了。”
司机感慨:“真是不靠谱的朋友啊。”
“是,而且很过分,”朝灯又微笑起来:“不过也很可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