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结束了。]
在朝灯努力琢磨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时,对方忽然道:[所有机会都赌在了你身上,你要加油。]
[不加,]朝灯话锋一转:[除非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
[大佬、老大、哥哥、爸爸,爷爷爷爷爷爷——]
[凯撒。]
[啊?]朝灯一愣:[外国友人?]
[……算吧。]
[大帝,]朝灯笑眯眯地点点头,那是一个听来强大又自由的名字,无缘无故的,他觉得非常、非常适合对方:[名字真好听,你有埃及艳后吗?]
[……]
初春的嶙峋寒意萦绕花蔓柳绿,朱红宫墙将财富与权势分割开来,循着浮散香脂的水渠一路上行便是后宫,尽管新帝继位后点了秀女,却迟迟没翻过哪位佳人的牌,碍于臣子竟相规劝,姜明月不耐之下随便翻了十几夜木牌,交了好运的秀女都先后被封予头衔,君王年轻、俊美、治国有方,新帝妃嫔表面看来风光无限,实际空等一夜的新妃们多多少少都明白,那年轻的帝王从头到尾不曾宠信一人。
理论上言,皇后应拥有自己的行宫,除侍寝外出现在皇帝宫内并不符常规,无奈姜明月黏朝灯黏得紧,一旦无需处理朝事,必定会唤他过去,久而久之朝灯也懒得两头跑,干脆就待在了那边,整宫皆知皇帝与皇后情深意切,封了新位的妃嫔也未曾找到时机向皇后请安,直到新成为昭仪的杨氏之女在后园树下偶遇皇后。
对方在看树。
那是棵长得茂盛挺拔的桃树,树干也是桃中鲜有的粗壮,想必彻底盛开时必为云蒸霞蔚、粉雾连绵,六宫中唯一被允许穿红色的只有皇后,见了桃树下那抹惹人注目的红影,杨妙妙只觉得脸上一热,情不自禁捂住了嘴。
她见那身量高瘦的男孩看了好一会儿,忽的转过头来,杨妙妙忙不达放下手行礼。
“娘娘安好。”
见那着绿纱裙的女孩身后两名宫女也跟着行礼,虽对这深宫之事不甚了解,朝灯也多少明白秀女没资格穿这类华美衣衫,他纠结了片刻对方的称呼,便被女孩儿越来越红的娇俏脸蛋转移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