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二郎出了屋子,刘怡转身打量新房。
屋子是黄泥砖头砌的,下边糊了层白泥,土炕靠着窗口,炕上里侧摆了口大木箱,中间是一张长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瓜果。
透过纸糊的窗口,外头点了火堆,偶尔传了几声虫鸣。
“媳妇,我拿了些吃食。”
许是常年下地干活的缘故,徐二郎比大郎还要高些,怕是有一米八出头。刘怡刚过十三,身子却不高,白白净净,瞧着到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徐二郎黝黑的脸,衬着清亮的双眸,很是精神!
一碗白米饭,两碟菜。
闻着米饭香,刘怡看了眼菜色,比刘家要好很多,一碟腌好的咸菜,一碟素炒猪肉。
光看着就觉得胃口大开,见刘怡这样子,徐二郎咧嘴笑着,递过木筷,“来,吃吧!”
刘怡盘着腿,坐在炕上,吃了起来。
“你吃了没?”撇过头,睨着徐二郎。
“在外头吃了。”徐二郎点点头,“二傻他们拉着要斗酒,娘让我回屋。”
徐二郎开口说着,映着屋里昏暗的灯光,不觉失了神,媳妇真好看!连村里最好的赵寡妇,都被他媳妇半分好看。
“你看我做啥?”刘怡瞪了眼徐二郎,这二愣子,啥盯着她干嘛!又不能吃……
“媳妇很好看!”徐二郎憨憨答着。
说着,还认真点下头,眼睛直愣愣盯着刘怡,双手局促不安搭在腿上。
“……傻子,说啥了!”不觉,脸颊染上红晕。
谁说古人木讷、呆板,她跟谁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就算在前世,她没听过这么直白的夸赞,一时间,心底好似涂了层蜜。
见刘怡白嫩的脸,蒙上一层红潮。
坐在旁边的徐二郎,呼吸不觉加粗。他不是二愣子,啥都不懂,以前那短命媳妇死得早,身边带了个奶娃子,没旁的心思多想。
然,今儿去了媳妇,心底那把火一下子,烧的很旺。
比起第一次成亲,还要来的急切。
“咕噜!”盯着刘怡好看的脸,徐二郎不觉咽了咽口水,眼睛微微带了丝血丝。
“傻子……”刘怡放下碗筷,瞪了徐二郎一眼,她不是啥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徐二郎这样子,她哪看不明白,分明是虚火过旺,看着徐二郎强壮的身子板,在瞅着自个。
想想,打了个寒颤。
这身子虚岁才十四,这徐二郎口味真重!刘怡囧囧走了神。
看了眼胸口的小馒头,不觉怀念前世d罩杯。
左看右看,都瞧不出这身子哪有吸引力!
“小狗子哪去了?”刘怡出声问道。
小狗子是徐二郎的孩子,不少人说是徐二郎从外边捡来的孩子,不是亲生的。
“在娘屋里头,跟娘睡。”徐二郎呆呆回话,搓着双手,“媳妇,天色不早了,咱……要不咱歇息了吧!”
话落,双眼紧盯着刘怡,恨不得立马扑了过去。
“急啥,外头斗酒没结束,厨房烧了热水吗?我先洗个澡。”没搭理徐二郎,男人都这么猴急,摸了摸自个身上二两肉。
想起,昨晚赵氏在西屋里头说的话,顿时,忍不住狠狠抽了几下。
古代洞房手札……神马都是浮云!
没想到,平时温和的赵氏,能说过那么豪放彪悍的话。
瞧着徐二郎这身子骨,刘怡就没法接受赵氏说的那些话。
会死人的吧!真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