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乖巧听话。
“母猪难产,咋就这么急!”刘怡淡淡说着,她咋觉得大嫂是在给她下马威?明知道新媳妇第一日进门,虽不像大户人家敬茶啥的,可新媳妇头一遭见面,这是规矩不是。
徐二郎眼神一黯,拿过碗,揭开锅,舀了三碗小米粥,放在桌上。
将昨晚剩下的菜,舀了一碟,倒进锅里热热。
“大嫂说的急,匆匆忙忙把娘叫了回去。”徐二郎摇摇头。
刘怡甩了甩洗好的衣裳,院里搭了两个木杆,是用来晾衣裳的,一个搭在院子里,一个在西屋屋檐里边。
“娘,我来帮你。”小狗子迈着小腿,跑的满头大汗,小脸开心笑着,“娘,柱子家小黑生了三个狗崽……”
伸出小手,从木桶里拿着洗好的衣裳,递给刘怡,嘴里不停说着狗崽的事,刘怡笑着听小狗子比划着,亮晶晶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
“小狗子真勤快!”接过小狗子递来的衣裳,“噗嗤!”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狗子才三岁,哪拿得动,要不是刘怡眼疾手快,这衣裳怕是得重洗。
“娘……”小狗子揪着刘怡的衣角,撒娇。
“小狗子咋了?”见着小狗子这样,刘怡哪猜不到,小狗子的心思。
徐二郎拿着毛巾,擦洗着脸,憨笑看着小狗子围着刘怡一个劲的转悠,小黑没生崽前,小狗子就吵着要养狗,柱子答应,等小黑产崽后,给小狗子一只狗崽。
今儿,小黑生了狗崽,小狗子自然急了!
怕刘怡不答应,刘怡没进门前,徐二郎就跟小狗子说了,这事得她同意才行,这不小狗子急的团团转。
“二嫂,吃午饭没?这是我家做的咸菜,我送些过来。”小周氏笑着,牵着柱子进了院子,手上提着个篮子。
刘怡三两下把衣裳晾好,擦了下手,“还没了,二郎,弟妹过来了!”瞅了小周氏两眼,跟她一般高,身子比她壮实些,要黑一些,头上裹着条灰白的毛巾,头发挽了个发髻,垂在一侧。
徐大郎媳妇也是周氏,跟小周氏算是同宗,有些渊源。
“弟妹来了!”徐二郎出了厨房,接过小周氏拿来的篮子。
家里的咸菜,都是小周氏出手帮做的,徐二郎说到底是个硬汉子,这些细活,确实做不来,徐母想帮忙,却碍着周氏冷嘲热讽,只得私底下让小周氏出面帮衬。
分家时,徐大郎要了祖屋,徐二郎和徐三郎净身出户,就分了些银子,徐母跟徐大郎,这是一早就说好的,田地,山林这些都分了帐的,周氏哪是吃亏的主,自然不想被徐二郎占了便宜。
徐小妹没出嫁,住在祖屋,跟徐大郎一家吃住。出嫁时,嫁妆徐大郎出大头,徐二郎和徐三郎分摊一小半。
徐家早年出过秀才,祖屋是个三进的院子,没大户人家精细,在下河村也算得上是头家。
“弟妹来了,吃午饭了没有?”刘怡笑问着,见徐二郎脸色,想来这几年,没少麻烦小周氏。
“二嫂不忙,我跟柱子吃了,今儿三郎被村长叫去,说是东边林子出了啥事,这就没过来见二嫂。”小周氏牵着柱子,在木凳上坐了下来。
刘怡进了正屋,从木箱上篮子里,拿出几碟糕点,和几块糖,走了出来。
笑着,唤柱子吃。
“二伯母好!”柱子比小狗子大一岁,虎头虎脸,不像小狗子那般清秀。
“柱子乖,小狗子过来跟柱子一起吃,糖别一次吃太多,免得牙齿疼。”古时候糖,没现代那般花俏,味道很甜,有些粘牙。
“东边林子出啥事了?”徐二郎端着两个碗碟,出了厨房。
小周氏接过刘怡递去的碗,里面放些洗好的枣子,“村长那边没说,不知道是咋回事,不过,村里去了四五个汉子。”
“难道上回弄得陷阱坏了?”徐三郎有一手巧活,会弄陷阱,下河村附近山里边,有几个固定的地方,都弄着陷阱,平时没事村里边,没人进山。
进山时,村长才会告诉大伙,那些做了标记的地方,都不能动。
有这巧手艺,徐三郎就算不进山打猎,也能分到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