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帘听到这话,没有反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姜洋会意,知道这不是余帘要的答案,于是反问道:“那你自己觉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总该有所追求,比如信仰,比如丰衣足食,比如权利地位。”余帘想也没想,便回道。
“这没错!”姜洋点头赞同。
“那为何西陵就容不得荒人明宗的存在?非要冠以‘魔’来制约,污蔑为魔宗,甚至驱逐与举世讨伐?”余帘的语气有点急促了。
就在这时,夫子突然现身出来,他的无距之能用得比谁都无声无息。
“余帘,你还是无法释怀吗?”夫子有些不满余帘的执着,觉得余帘十多年的抄书养性白费劲了。
“老师!”余帘恭敬地向夫子行礼,态度也变得拘谨起来。
果然,夫子一出现,余帘便没那么放得开了。
夫子点了点头,直视着她。
“我只是想着姜先生能够帮助荒人,希望他能够去关照一下。”余帘低着头说道。
姜洋听到这话也诧异了一下,虽然他被荒人误认为他们所信仰的“冥王使者”,但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为什么要别人去关照你的族人?你自己去不得吗?书院后山虽然有规矩,但为师从来没强制要求你们遵守,你大可会荒原去。”夫子淡淡地说道。
这话说得,任谁都能听出夫子生了气。
“弟子不敢!”余帘连忙低头认错。
“好了好了,你们师徒两别在这影响我的心情了。”姜洋见气氛有些沉重,便出口打诨了起来。
“其实啊,这人活着都有各自存在的意义。”
“但这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便是一件非常哲理的事情了。”说道这里,姜洋还特意地左右观察了一下,他担心王持听到,否则又是一场耗时的辩论。
“每个人的出生都不同,际遇便不一样,有人出世于富贵家,有人出生于皇家,有人出生于书香世家,有人出世于平头百姓家,人生从此开始。因为出生不一样,日常所求、年岁所求、一生所求都不一样;即便有所求想同,但也会有所出入,有的人只想要结果,过程不重要;有的人经历了过程便心满意足,结果对其来说并不重要了。”
“所以,在我看来,讨论人生的意义并不切实际,还不如珍惜当下,毕竟人生苦短啊!”
【当然,我的人生长着呢!】姜洋心里补充了一句。
“那先生的人生所求是什么?”余帘若有所思了一下,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