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缘分吧，堂堂知守观观主之子碰上魔宗圣女，就像老鼠见了猫。

没有意外，在唐小棠的努力坚持下，真正地进入了书院后山。

虽然没能成为夫子的弟子，但却成为了余帘的弟子，也就是书院二层楼的第三代弟子。

堂堂魔宗圣女成为书院二层楼的第三代弟子，不仅是荒人的殊荣，也是荒人融入唐国的一大进步。

先是三先生余帘，后是皇后夏天，到现在的唐小棠，一旦广传出去，唐国怕是会遭到天下人的攻伐，可书院偏偏做了。

书院是不怕天下攻伐吗？还是不懂人以群分与物以类聚？

其实是他们更清楚荒人魔宗为何而存在罢了。

余帘收了唐小棠为弟子之后，常常带着她到思过崖，一并指导她和宁缺的修炼。

“你没有小师叔那样的天赋，也没有姜师叔那样的智慧，但你有我们这些师兄师姐，若有不明之处，尽可问来。”

“书自然是读得越多越明理，却不能盲目观花。”

宁缺听着三师姐的话，认同地点着头。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读书千万遍不如师长一解，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三师姐，姜师叔真把旧书楼的九层书都看了？他能记得那么多吗？”宁缺回想起君陌提过的这事情，好奇地问道。

余帘面无表情地看了宁缺一眼，然后说道：“你也知道山腰的那位老读书人，世上没人能够把所观所听的都记得清清楚楚，人们总是记忆重要的东西，不重要的过年便忘，甚至转头就忘。”

“读书不是为了记全书中的内容，而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吸纳对自己有用的知识。”

“你不要想着与姜师叔比较，你无法复制他的路子。”

她很清楚姜洋在求知时有多么专注，更清楚姜洋那过目不忘和一目十行之能的可怕。

她不对宁缺解释和细说，只是不想打击他，也是为了更好地指引他。

宁缺被关在崖洞已经两个多月，还是无法从洞中走出来，就连桑桑都能够自由出入，这早就已经把他打击得自信到了崩溃边缘。

什么心无杂念？什么最纯粹的气息？

他都无法做到。

君陌等人轮流来陪同和指导他修炼，不仅仅是打消他那些杂念，更是想帮宁缺重新竖立自信。

所以，有时候也不留余力地夸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