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坦之的话方才落下就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寻兄,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啊,想当初,你还说要与我切磋棋艺,现在想来,还是罢了,就怕寻兄你忍不住将棋子砸我脸上,那就不美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寻坦之浑身一僵,这情况似曾相识。
不仅是他,之前非议过沈玉棠的人也是一阵心虚。
不禁抱怨着,怎么沈玉棠都到这里来了,也没个人通报一声,他们也好有所准备。
他们倒是忘了,方才他们进翡翠苑的时候也无须人通报,只要交上请帖就能进来。
众人转身看去,就见到那张让男子嫉妒的女子倾慕的脸庞。
沈玉棠白衣翩然,上面只绣了几朵殷红色海棠花,腰间缀着青鱼玉佩,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疾不徐地朝这边行来。
百花丛林中,君子一笑胜却此间无数美景。
他一到,之前那些自诩饱读诗书的才子都黯然失色,成了陪衬。
李赞攥紧手里的竹笛,愣愣地望着走过来的白衣男子,总算明白为何家中小妹在一次庙会上远远瞧了眼沈玉棠后,便在家终日念叨了,美的简直不像凡人。
这样纤尘尘不染的人,心思也定如玲珑玉石般清澈。
其余人都不是第一次见沈玉棠,但依旧被其姿容所震慑,缓过之后,只恨自己怎么没长这么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沈玉棠走上前,朝江廷昉行礼:“见过江大人。”
“不必多礼,沈学子温文尔雅,卓尔不凡,确实好风采。”江廷昉一见到他便忍不住夸赞。
江修业脸色不太好看,叔父……这与之前说的不一样!
您应该摆脸色,斥责他来晚了,或是责问谣言之事让其下不来台,又或是言说他钻研商道,心思不正等等。
有这么多选择,叔父竟一个都不用!
江廷昉斜了他一眼,瞅什么瞅,纵然只是献公晚年时收的弟子,那也不是他能随意欺辱的,朝中还有许多人是献公的门生。
要是他们知道小师弟被他欺负了,他这官还能继续做下去吗?
以他的名义办个诗会就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一晚辈,他还没那般不要脸面,若是侄子真有实力,便自行出手,莫要让他这个长辈用身份去压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再者这沈谦之确实温雅如玉,让人生不起恶感。
若按照修业之前所言的去做,只会得不偿失,落不得好。
“听闻你有伤在身,可是好些了?”江廷昉和蔼和亲。
出乎意料的关怀,沈玉棠愣了愣神,“已经好一些了,谢江大人关心,这次来得晚了,是为诸位做了一些香。”
李赞问道:“什么香?”
沈玉棠解释道:“山中蚊虫较多,便是花香怡人,但终究抵不住蚊虫侵扰,很是烦人,这香是驱蚊用的。”
她来此就是想借诗会向众人展示一下去芜。
什么赋诗作词,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前先年参与的诗会基本都是老师让她去的。
现在名声响亮,她就是沈家的嫡子,才华与美貌集于一身的翩翩公子沈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