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忙忘了
可一日不到,程光头就死了!
而且有褚彧看着,他怎么会死?
也对,只有程光头死了,这放火的事就牵扯不到江修业,而之前的事更是查不出来。
难怪江修业今日敢来藏香阁闹事,原来已无后顾之忧。
褚彧抱歉道:“是我没能完成你的嘱托,让江修业逃过此劫,你若气恼,大可以发泄出来,我知你布局良久,又是金线草争夺,又是请君入瓮,等着他来香坊捣乱,好不容易抓住程光头,能数仇并报,却因我的疏忽,功亏一篑。”
他说完,就静静地等着沈玉棠的怒火。
若当时,他没有拍着胸脯说保准做好此事,让程光头老实招供,或许就没这么底气不足了。
说话的声音都弱了几分。
此事错在他,他只得过来老老实实认错认罚。
他接续说道:“我是什么刑都用上了,他就是不招,好不容易等来于管事的消息,想诓骗他说出指使他的人是谁时,他却死了”
沈玉棠看他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失笑道:“我只是惊讶,不曾生气,你快别这副模样,哪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是小侯爷了,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褚彧抬眸正视他:“当真不气?”
沈玉棠:“千真万确。”
这四个字仿佛法咒一样,刚听沈玉棠说出,他便恢复神采,眼神明亮,嘴角含笑,如以往一样洒脱不羁,仿佛刚才低着头说着话快要落泪的人不是他一般。
沈玉棠见状,倍感无奈地笑了笑。
随后,褚彧将在大牢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完,又道:“我当时是想将程光头的尸体抢出来的,可我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他们看着就不像是会查明真相的,尤其是那王推官,一张笑脸,说的却是恶心人的话,可真想给他一拳。
可一想到我现在不是独身一人,身后还有父母,要是在府衙闹了事,父亲那边恐怕不好处理。”
沈玉棠听完,拿戒尺在桌上敲了下,严肃道:“你是没习惯你世子的身份,总觉得官府最大,而他们也都将你当做乡野小子,不懂官场,不知权势,所以才不怕你,要是换做侯爷派去的人,他们绝不敢有所欺瞒。”
靠在门边墙角的金虎听得连连点头。
侯爷也是心大,这些东西都不教世子,难不成还要他这做护卫的教?
褚彧不傻,一点就透,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
他扬起拳头做了个打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