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这番保证,季姐心中的戒备放下许多,脸上也露出一抹愁容,“公司里面的事情我不太懂,只知道少爷最近与腾云科技的项小姐关系密切。”
阮诗诗眉头越皱越紧,“新语一定很芥蒂这件事情,你们少爷有没有像少夫人解释过?”
“不是的,阮小姐,是因为……”季姐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纠结,最后吞吞吐吐的说道:“项小姐闯到家里来对少夫人动了手,少爷不让我们对外声张,说是怕少夫人的娘家知道这件事情。”
什么?!
阮诗诗心里徒然一惊,疾步走进别墅内,按照季姐的指引走进周新语的房间,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咱一起。
周新语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胳膊上还吊着石膏,眼角和脸颊都带着瘀伤,看起来十分狼狈。
见到阮诗诗进来,她脸上漾起一丝温柔的笑容,浅声问道:“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阮诗诗心尖猛然揪紧,快步上前说道:“你伤成这个样子,难道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生气?”她眼中多出些苦涩,柔声反问道:“我和项小姐一样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权利生气?”
“那你就任由别人欺负到你头上吗?宋夜安那个混蛋!”阮诗诗语气不由得加重。
周新语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感动,急忙伸出没受伤的手臂,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床边,“这么急匆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之前出差处理一点业务刚刚回来,我和安安很担心你,所以想过来看你一眼,没想到……”
她话不等说完,周新语立刻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然后才询问道:“安安的病好些了吗?”
阮诗诗心口一堵,莫名觉得有些恼火,面对着温柔似水的周新语又不能发作,只能瓮声瓮气的吐槽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周新语哑然失笑,立刻岔开话题,转而询问起阮诗诗的近况,景园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明说,只能对着周新语含糊其辞,将大多数话题都放在宋韵安身上。
说到这里,周新语吃力凑到床头柜边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她的手中,“这是你上次让我调查的女佣,我只能查到这些,人我已经想办法给你留住了。”
阮诗诗抽出里面的纸,第一页是女佣的个人档案,这个叫做赵青梅的女人才二十出头,学历也只有高中文凭。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赵青梅是江州城旁边的遥山县人士,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地方……
似乎是杜越的老家。
她正疑惑着,楼下突然响起一道尖刻的女人声音,音量高到两个人在楼上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你给我滚开,周新语那个贱人呢!”
床上的周新语闻声,身子不由自主的猛然颤栗一下,原本挂着笑意的脸,霎时转变为一片惨白。
阮诗诗紧紧攥住她的手,柔声安慰着她,同时眼底不自觉升起一层冷雾。
隔了一会儿,季姐紧张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项小姐,您就别再为难我了,我就是一个打杂的老保姆。”
“老东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门外的人一面说着,一面推开房门,话锋一转破口大骂道:“周新语,你这个不要脸的贱……”
项佩佩话还没有说完就噤住声音,上下打量阮诗诗一眼,眼里的怒火更盛,“宋夜安居然背着我藏了两个女人!你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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