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陶塑的时候还在和喻以默怄气呢,没想到手中的作品不知不觉就把喻以默带进去了。
每次看到它,她都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阮诗诗眸光微闪,含糊其辞解释道:“这是森森和莎莎要的生日礼物之一,我们三个人共同完成的。”
这样说也不算说谎……
喻以默发出一声鼻音,对她这样的说法并不买账,但还是伸手接过陶塑,摆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
“生日礼物不错,我很喜欢。”他唇角扬起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回应道。
阮诗诗脸颊猛然一热,仿佛被戳穿了谎话的孩子一般,仰着头的模样带着倔犟,“谁管你喜不喜欢,那是森森和莎莎的东西。”
喻以默没有否认她的话,细细打量陶塑,缓缓开口,“他们的动手能力没有那么差。”
意思是说她做的东西丑?!
阮诗诗双眸瞬间瞪大,正想回怼他,腰间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禁锢,赌气的话还卡在喉咙间,盈盈一握的身子已经扑上喻以默精壮滚烫的胸膛。
清新发香悠悠钻进他的鼻腔中,他甚至可以感觉出怀中女人的身子猛然僵住,还不等精明的大脑反应过来,手臂已经做出最诚实的反应,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软玉温香在怀所带来的真实感冲击着他的内心,紧绷几天的神经也缓缓放松,他顺势微微颔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嗅着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阮诗诗大脑空白良久才回过神,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心中不免感慨,两个人上一次同时出现在书房的时候还在冷战。
最近似乎发生了很多不可控制的事情,让人觉得异常疲惫,喻以默不是一个无限运转的机器,他也会觉得累吧。
想到这里,她纤细的手臂缓缓攀上他的后背,放低声音柔声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的确有些棘手。”他闷声回应,“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
阮诗诗曾经说过的话字字诛心,一连几天都在他脑袋里回应,无论他拓展多少工作,都没有办法压制住心底燥郁的感觉。
他以为阮诗诗什么都明白,但事实证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触动过她。
阮诗诗还以为他在说工作上的事情,立刻应声道:“你是森森莎莎引以为傲的父亲,是喻氏集团的支柱,没有你不能处理的事情。”
“唯独拿你没办法。”喻以默下意识沉声接话,“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只有你不知道。”
阮诗诗脑袋里“嗡”一声炸响,瞳孔瞬间放大,如今连鼻腔中的冷香都显得如此不真实,她不由自主想逃离喻以默滚烫的怀抱,
六年以来,她第一次听到喻以默表露这样的心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你……说什么……”
“我爱你。”
大提琴音律一般温厚沉稳的声音又一次在她耳畔响起,将她颤抖的话音留在两个人交缠的唇齿之间,房间中逐渐升腾起旖旎雾气。???
“杜叔,让您帮忙做的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杜越摸了摸鼻子,“小少爷,话我已经带到了,事情能不能办成就要看总裁自己的本事了。”
“那么肉麻的话,爸爸能说出口吗?”莎莎喃喃自语间,好奇的目光投在楼梯上,仿佛能透过楼梯看到走廊尽头的书房一样。
“就是一句我爱你而已,说出来有那么困难吗?”森森说着,突然转头望着杜越好奇问道:“杜叔,你没有对小姨说过这三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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