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大落,祁尚英一口气没喘匀,又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烫化雪花,仿佛凶杀案现场。他忍着伤口疼拎着虞九栀去找梅光济。

掌门撸着胡子见到一个衰弱的师弟和一个扑地的峰主简直大惊失色。

并且在听完事情经过之后连声问道:“你怎么不先给自己包扎?就算你修为高,这种致命伤也不可能说挺就挺过去吧?”

祁尚英停滞半晌。

他缓缓道:“我急着来找你,忘记了。”

梅光济:“……”掌门心累的回房间从储物柜里掏出疗伤药和绷带。“是我疏忽。”他神情里带着点苦涩,“虞首座说没说她因为什么才注意到的?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指点她,不然不会这么凑巧。”

“不知道。”祁尚英脱下衣服给自己上药,背后的位置够不到,他非常坦然的将伤药塞给梅光济示意他帮忙,“我哪里来得及问,光顾着保命了。”

“是啊。”梅光济戳着他背后的伤口,冷眼道,“保命保到血流了一路,不知道的弟子会不会以为卧沧山今天大敌入侵惨遭灭门?”

祁尚英:“……”

“冷静,师兄。”

“你这个上药手法有点疼。”

“你这两天在卧沧山里呆着养伤。”掌门边上药边道,“燕台集我去。”

“可是——”

“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梅光济安抚道,“你留在卧沧山看住虞首座,也一定要提高警惕,成败在此一举。”

祁尚英欲言又止。

梅光济明明站在他身后,却万分了解自己这个师弟,跟连接了天眼摄像头一样顺势问道:“怎么?”

璇光峰峰主:“……我听说惊帆他之前见到过黄鹤楼楼主?”

“……是?”

“听说他们相处的不错?黄鹤楼对卧沧山印象怎么样?”

掌门:“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尚英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再拉几个盟友?比如某个温姓楼主?”

某个温姓楼主将支涿扔给医圣,顺理成章的甩脱任何一个同伴,已经在前往燕台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