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勉被他讲得笑了笑,投降般地挥了下手:“好吧好吧,我明白,当你出现在黄鹤楼的时候就不再是镜月阁的人,同理在镜月阁的时候也绝不会效忠于黄鹤楼,分得真是清楚啊师子明……”
他走到支涿身边,捻起被师子明扔下去的那枚棋子,敲了敲桌沿,然后将那枚白字往棋盘上一放。
支涿浑身一僵。
然后他陡然炸毛:“老大您干嘛帮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下棋啊!而且这样的话我不就输了么……啊啊这个漏洞我藏了很久如果不是楼主您出现在这里的话,师子明这个臭棋篓子是不可能发现的!”
他对面的书生嗤之以鼻:“蠢货。”
“你说什么你根本就是故意等楼主到来之后把棋扔掉,然后等着楼主强迫症非要把黑子杀光吧!”
“这也是战略的一部分啊支涿,你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吧。”
“我……!”
温勉再次敲了敲桌子。
争吵声立刻停歇。
楼主问道:“镜月阁内部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能明确找出‘凶手’的事件啊。”师子明说道,“您应该已经想清楚了吧,所谓的魔修不过是一个幌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办成这件事的,必定不可能是一个人,而是一股力量——混杂了不知多少个势力、以及强大到乃至于是大乘期修士的力量。”
“镜月阁当然想要以牙还牙来回报这种羞辱。”
“但事实就是,哪怕是这样的门派,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时候,也不可能凭借着一己之力抗衡整个时代的洪流。”
“时代的洪流啊……你竟然会这么讲。”
“现在是混乱的开端。”书生摆弄着手上的棋子,语气很笃定,“混乱不会结束,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介入而结束。它会永远持续下去……直到我们所有人都得到我们想要的。”
“就比如说,在下现在就很想知道楼主之前究竟去了哪里以至于不能回复在下的信息,在得到回答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温勉:“……”
“啊,那个嘛。”
“请不要随意敷衍,否则会令属下感到困扰。”
“唔。”温勉摸了摸下巴,“倒不如换个问题吧,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掩饰我不在现场这一问题的?”
他问话的话音刚落下,支涿目光躲闪,师子明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仿佛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楼主大人。虽然这么说显得属下逾矩,但楼主大人您应当是不会在意属下小小的冒犯的吧?是这样的吧?”
他还不等温勉回答,将一个玉佩以猛虎下山的气势啪地一声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