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涂立刻抓住了事情的脉络:“大惊雀野能让你飞升?”
“这是你猜出来的,可不是我说的。”岑绛说,“罢了,就到此为止吧。既然你不愿意站在我这一边,我也只能送你上路。”
他惋惜地看着连涂,仍然有那么片刻想到:可惜了。
然后——一掌拍上连涂的心脉。
连涂只来得及伸手阻挡了一下,鲜血终于无法抑制地从她口中喷出来,洒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没一会儿就顺着海浪消失在一片泛着泡沫的雪白之中。
他们在阴影与光明的交界处对视了一瞬。
连涂眼睛眨也不眨,仍然是面无表情地,眼神深处却隐藏着几分凄怆。因为二者都了然于心,在当年初见时的那场对话里,埋藏着谎言:如果你不做梦,时光就会流逝。
被留在原地的人仍然坚守,看着过去的信仰变得面目全非。
“睡吧。”书圣轻声说。
连涂的身体跌进了大海。
岑绛缓缓直起身,叹息一声:“出来吧,你要旁观到什么时候?”
一个须发皆白满面风尘的老人桀桀冷笑着从石壁背后走出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干得漂亮啊岑绛!我还以为你会下不去手呢!”
岑绛道:“我百年来只和她见过两次。”
“毕竟是亲手送她入道的人,一时的心软也是能理解的哈哈哈哈!”老人抚掌笑着,“这样一来,我也放心了,接下来就是下一个人选了吧,纪拓有没有告诉你对手的名字?”
岑绛有些厌恶地皱眉:“我不知道。你身为他门派的长辈不是应该更了解吗?”
“呸。”老人说,“我纪扬帆和浣剑门可没什么关系,挂个名而已,要不是看在纪拓的面子上老子才不会出手。”
书圣懒得理浣剑门内的纷纷扰扰,他明显心情不太好:“我先走了。”
说完一个转身提着葫芦背着手,从山崖上走下去。
纪扬帆看着他远去,呸了一声:“贪生怕死还优柔寡断、做着恶事却不抛弃良知,废物一个,枉你还挂着书圣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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