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鱼一边哭一边连滚带爬地上了飞剑向着城中方向飞速离开。
“温、温师弟!温勉!楼主大人!”她一边喊着一边躲闪徐家家主的攻击,速度半点没减缓,充分体现了卧沧山新一代弟子的优秀素质。
反倒是徐家家主因为她的叫嚷吓得停了停,还以为温勉真的赶过来了。
连涂拼了命拦住他,笑道:“你还真是害怕黄鹤楼楼主啊。”
“呸,废物。”
“——”
徐家家主,回过身,阴恻恻地看着她和贺惊帆:“我就先杀了你们两个。卧沧山的峰主和当年贺家的天才、黄鹤楼楼主的道侣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我的功绩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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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帮我了?你来帮我做什么?”梅光济气急败坏地拍了裴知邱的肩膀一下,“你觉得我对上纪磐那老匹夫能输吗?”
“没输也快了……不是,我这不是怕你受了重伤,到时候卧沧山这帮人怎么办?我可没工夫替你照顾。”郴洲书院院长裴知邱有些心虚,“我还得管着我徒弟呢。”
梅光济:“用不着你。那么大一个黄鹤楼楼主杵在那儿,谁敢动?”
“……”
裴知邱为难地看着他。
“……你不想见到黄鹤楼楼主?所以两处战场非要来我这儿?”梅光济慢慢皱起眉,“为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可怕么?”裴知邱反问道,“我当初见过他一面,还觉得他是个挺爽直的人——问题是一个爽直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我能瞒住全天下人在别的门派里卧底整整十八年,每天跟那些小辈你来我往,对着不如自己的师长低头吗?”
梅光济沉默下去。
“你不能,我也不能。”裴知邱一摊手,“我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么……这么了不起,你看,你当年想过温勉会是黄鹤楼楼主么?没有吧?这是多深的城府,多大的耐心,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东西,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梅光济调了调自己战后微乱的气息,打理了一下身上的伤,片刻又问道:“岑绛呢?让你杀了?”
“怎么可能。”裴知邱手一摊,“我打不过他我还不能跑么,也不知道他把自己那小徒弟藏在哪了。我反正是把我徒弟随身带着的,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整。”
“……”梅光济一探头,看见跟在裴知邱身边那个自闭小孩儿。
他叹了口气:“算了,你跟我去找找连涂,贺惊帆和桑鱼先走一步,我担心他们遇见危险。”
“什么?”裴知邱惊道,“你放他们俩出去找人?我的娘啊这黑灯瞎火状况都没摸清楚,你是真的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