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声摇摇欲坠地挂在床边,雪尔一丝吓到人的愧疚都没有,伸出一只手,将叶溪声重新拉回自己面前:“小心掉下去。”
“你怎么突然睁开眼睛?”被吓到的真实反应让他觉得有点没面子,便硬着脖子责怪雪尔。
雪尔给他盖好被子,冰凉的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脖子。
“睡得浅。”
被他手一碰,冷得叶溪声一哆嗦,忙抓起他的手问:“手怎么这么冷?”
叶溪声身为兄长的责任感顿时冒了出来,抓起他两只冰冷的手,责备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怎么不知道离我近一点,冻坏了怎么办?”
雪尔半眯眸子,长臂一勾,将他带进怀里,闷声道:“怕你觉得挤。我也不是醒了,我这几晚都没睡。”
躺进他怀里,叶溪声像靠着一块冰块儿,冷得一哆嗦,心里生出点愧疚又觉得不可思议:“我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哪里还知道挤?你整整三天没睡,那你晚上都在干什么?”
雪尔将下颚抵在他头顶,胸腔一阵颤动,原来是笑了。
“你睡着了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哥哥的脸,就在想你以后是不是会和其他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心情挺复杂。”
叶溪声目瞪口呆,“你不会就这么整整看了我一晚上吧?”
雪尔垂眸,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不是,大多时候都在做其他事。”
叶溪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转念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又不像雪尔那么秀色可餐,他没事瞎盯着自己看什么?大概是晚上被自己抢了被子,又不想吵醒自己就一直忍着,太可怜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冷了就凑近一点,我抢被子你就抢回去。”
雪尔愣了一秒,显然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只能点了点头,随便答应了。
没睡一会儿,叶溪声起身做早饭。
破罐子抱着老大在门口嗷了一嗓子:“叶哥,我把老大给你带回来了。”
叶溪声应了声,匆匆忙忙洗干净手,跑到门边看见老大的毛发比前两天要多些,眼睛也睁得更大,如今爬在破罐子怀里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瞌睡。
破罐子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呦,昨晚被蚊子咬了?”
叶溪声没在意,看到老大身上脏脏的,嫌弃地问:“你怎么没给它洗澡?”
破罐子也好久没洗,自己往胳肢窝一闻,那味儿太刺激了。
“它太小了,怕它感冒。”
“你对猫的了解倒不少。”叶溪声羡慕地看着他,“你这么抱着它,它不跟你呲牙吗?”
破罐子无辜地摇头道:“没有啊,可能觉得我跟它臭味相投,把我当同类了吧?”
叶溪声失笑:“收拾收拾你自己吧,脏兮兮的像什么样。”
破罐子挠了挠头,“有空一定收拾、有空一定收拾。”
叶溪声想把猫从他怀里抱过来,还没凑近,老大像有感应似的,睁着眼睛盯了他一眼,默默亮了亮爪子,呲了下牙。
“……”合着别人都能抱,就自己不能抱。
叶溪声心里苦,这死玩意儿,还真有胆子!
破罐子喜闻乐见,颠了颠老大,“我再抱回去养两天?”
“你把它给我,让它抓我一个试试!”叶溪声一手抄起老大的后脖子,老大立即炸毛,伸出爪子在空中使劲乱刨,脑袋还不停地往回转,露着尖牙想咬他。
老大刨着刨着没了力气,叶溪声一脸坏笑,得意地把它抱在怀里,给它顺了顺毛:“这下安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