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被拒绝心情自然不好,盛父不问原因,冷漠道:“随便你。”
燕牧霖嘴角翘起:“再见,盛,先生。”他特意加重“盛”字,只要盛父不是蠢人能够听出他的意思。
没错,他要表达的意思是,他姓燕,不姓盛。
不管盛父脸色有没有变,燕牧霖满意的挂上电话,原身活得太憋屈,他看不过去。
燕牧霖挂了电话后并不知道盛父此时脸上沉得能滴出水,他对面还坐着盛家的大儿子盛夏辰,盛父平息自己的怒气,皱了皱眉,燕牧霖从来不会拒绝自己,这是要造反。
“盛”先生,他越听越刺耳。
盛夏辰见父亲打了个电话给外面的那个“弟弟”后,脸色便不好,问道:“爸,怎么了?燕牧霖不过来过中秋了?”
盛父,也就是盛庆东,听了大儿子的话后转过弯明白燕牧霖的意思,他是在意这个?想了下,盛庆东对盛夏辰说道:“下午你到老三的学校把城东的那套套房的钥匙交给燕牧霖,让人转到燕牧霖名下,再将这张卡交给他。”盛庆东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张卡。
盛夏辰不是不懂事的盛夏晓,他清楚父亲当年的风流债,给外面的私生子送钥匙送□□他是千万个不乐意,但是父亲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他现在开的公司还需要父亲的支持。
顿了下,盛夏辰接过卡,应承下来。
盛父没有回答燕牧霖来不来过过节的问题,说明这话题不再适合,他聪明的将话题转向当前的□□势。
燕牧霖挂掉盛庆东的电话后,他回忆原身与其母亲的点点滴滴,能够值得记起画面并不多,两人的沟通从外婆离开后就越来越少,燕母只负责给他钱,其他方面一概不管,活像没这个儿子似的,大概只有银行转账记录证明她还有个儿子。
一直以来燕母都极少主动联系儿子,基本上也是过春节前后问问他的生活情况,他们并不住一起,燕母是个名气颇高的演员,在媒体面前她是个四十未婚的女性,她不应该有孩子,她是个公众人物,燕牧霖并没有被媒体发现,知道她有个儿子的大概就只有跟在她身边多年的纪经人。
中秋节前打电话过来,想必燕母是真有事找他,燕牧霖思索完毕后给对方回电,接电话的是一个女性声音,但对方一接电话就说道:“牧霖,终于等到你回电话了,我是周阿姨,你妈妈生病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燕牧霖在想了下才反应过来,姓周的女人,是燕母的经纪人,是位能干的女性,是个女强人,他快速反应过来,说道:“好,周阿姨你给我医院的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在电话里不方便提的病情,肯定不是小病小痛,燕牧霖也没多想,他收拾了背包,锁好宿舍门,并发短信向班长请假,直接坐计程车去了医院。
就算他与燕母没有感情,他也是要去的,毕竟这是他唯一能算作亲人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