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珏忽然这样喃喃道,赛斯尔耳朵一动就化为兽型冲了出去,余珏默了一秒,算是习惯了赛斯尔喜欢抢劫的示爱方式。
“那头笨狼,呵,有了伴侣忘了兄弟,亏我小时候还把加西分他一半——笨狼,垃圾狼——”
那头贝利似乎已经醉的不行了,眯着双眼就开始胡言乱语,脸上已经是红透了,比起平时的高傲自持,此时倒是可爱不少。
“嗯,他是笨狼,来,再喝一杯。”而罗肯奇则仍是笑眯眯地又给贝利再灌一杯。
贝利安然接受,却一指抵在罗肯奇的额头上,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蹙着眉思索着,半晌才说,“你不是笨蛋,你是,你是混蛋,我养你这么久,居然养成了一头狼,谁说,说——熊都老实得很,都是骗人的。”
罗肯奇笑眯眯地应着,说话间又灌下了一杯,看得余珏那是一个胆战心惊。
罗肯奇再递来一杯的时候,贝利自己夺了过去,他醉醺醺地瞧着那酒水,喃喃道,“这酒可真好喝,五十年就喝这一次,我得多喝点。”
“对,你要都喝点。”
贝利已经神志不清了,身子瘫软地倒向罗肯奇身上,仰头饮尽,随后他捏了捏罗肯奇的脸,露出有些脆弱的表情,“你可不许——不许做奇怪的事,我心里都,什么都清楚——你这头坏熊……”
罗肯奇轻轻拿下他的手,捏在手中,手指摩挲着,他微笑着问醉了的贝利,“那你讨厌我?”
贝利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可是,是我亲手养大的,从小小的能抱在怀里的,养到成为一族之王,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罗肯奇闻言将他的手指分开,与他十指相扣,他举到贝利的眼前,嘴边的笑意被抚平,目光包含深意了起来,“我早就是成年雄性,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贝利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傻傻地笑了笑,“你为什么要做求爱的手势?求爱——求爱应该对雌性做才对——你真是又笨又坏的一头熊——我怎么当初就是,就教不会你呢?”
罗肯奇低垂下眸,阴翳洒在他的眼底,掩住了眼中的情绪,他也笑了起来,只是与往常不同的苦涩的笑,“你说错了,贝利,求爱是对喜欢的对象做的。”
看到这里的时候,赛斯尔叼着画具回来了,但是余珏觉得这时候他们不便打扰,便悄悄牵着赛斯尔避开了。
他所看见的最后一眼,是罗肯奇垂下头,长长的黑发遮住两人的头,贝利手中的酒杯落了地,撒进了青草之中,融进了树根。
余珏脑海之中顿时有了强烈要画下的灵感,在看不见他们的另一处日月花下,挥手画下了那一场景,只是画中的罗肯奇露出了哀伤的双眼,贝利则闭上了双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