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说得没错,我不在时这两人为救我精诚合作,感情还挺融洽的,见我没事了,他们便勾心斗角,时常打得鸡飞狗跳,唯有一起搞我时方肯同心协力,配合默契。行军途中,他俩便常将我绑起来,一边玩弄我,一边嘲笑我在外人面前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到了床上却连话都说不利索,只会讨好求饶。
我总觉得,他们满脑子想的不是打仗,而是怎么玩丞相。
三日后,是我的生辰。
我命人于百花楼外搭建露台,宴请全城百姓,以示亲民。
当日皇帝亲临,朝中重臣悉数到访,盛况空前。我自回京就被公务和小外甥缠得脱不开身,未来得及见会见,趁这功夫上前挨个打招呼:
“下官见过王爷!两年不见,王爷越发容光焕发,老当益壮,真让下官羡慕!”
“哪里哪里,太师才是当世豪杰,有活国之能,呵呵。”
“平章,您不是答应下官会摈弃恶习,勤俭节约吗?何故又大摆宴席?”
“抱歉参政,本官发现我还是适合奢侈淫靡的生活,还请参政自己喝米粥吧,本官不奉陪了。”
“你,你这个禽……”
“小弟见过嫂子。两年不见,嫂嫂越发美艳动人,可惜你与广寒成亲时我不在京城。广寒是我兄弟,我最了解,过去的事全非他自愿,比如他和燕燕之间便什么都没发生,和莺莺那次也是他喝多了,还有那个翠翠垂涎广寒男色,逼着他嫖……”
赵广寒面如白纸,想来回家是要跪搓衣板了。但他顾及颜面,装作若无其事,故作风流地摇摇折扇,笑道:“阿现,你别忘了,咱们哪次逛窑子不是一起去的?”
我怔了怔,猛然感觉背后传来两道杀气,只怕再说下去明日又要下不来床了,忙岔开话题,一把揽过他肩头,笑道:“罢了,往事莫要再提。只是有句话我憋了很久,定要亲口告诉你才行。”
他问什么话?
我便道:“兄弟,你演技真的差,那日若不是我撑着,咱们早被茶馆的探子看穿了。”
他反唇相讥道:“你还敢说,我还没说你呢。什么尊重我,祝我官运亨通,你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吗?我敢背叛你,你不砍死我都算心慈手软,那出戏分明是靠我自己撑起来的!”
“我那是真情流露,让我的形象立体!谁像你,还你也姓赵,你也配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