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嘉弦不说话,只是打嗝的声音更加响亮。
公孙容很是尴尬,继续安慰道,“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一点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打嗝声小了些,夏嘉弦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才不信你什么都没看见!”
公孙容准备好的诚挚的笑容生生僵在脸上,他确实是看见了,就一点点而已,真的是一点点……
“咳咳,看是看见了一点,就一点。”
“你骗人!”夏嘉弦羞愤难当,恨得直咬枕头。
公孙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姑娘,急得直挠被子。
小可怜从被里钻出来,十分幽怨地望着公孙容。公孙容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小可怜一眼,那欺软怕硬的东西哀鸣一声又钻回了被子。
这一夜公孙容在纠结内疚中度过,夏嘉弦在悲愤伤感中纠缠。
夏嘉弦起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公孙容不知何时出门了,夏嘉弦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公孙容手中拿着一块丝帕从外面回来,那丝帕上的图案夏嘉弦十分熟悉,便多看了两眼。
“你知道这是什么图案?”
“这不就是祭神图么?”夏嘉团弦很是别扭,转头就进了屋,谁知公孙容竟然追了进来,把丝帕展开,“你看清楚了?”
“不会错的,我绣的第一幅花样就是祭神图。”
公孙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夏嘉弦,这丝帕是他昨天夜里从县衙里那个死了的富商的身上找到的,在公孙家出事前,他曾在他大哥公孙清那里见过一幅相似的,他听了江律的描述觉得奇怪便去看看,谁知竟然让自己阴差阳错地找到了这幅图。
他看着眼前这个胆小怕事的姑娘,实在想不出这姑娘和这图能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绣这个花样?”
“这祭神图源自三苗族,我六岁前是在三苗族的寨子中生活的,自然会绣。”
公孙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看夏嘉弦的样子并不像知道事情原委,心想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便嘱咐她道,“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夏嘉弦本就没放在心上,便随口应了。
[正文且喜且忧且从容]公孙容走了,和他来时一样,没有丝毫的预兆。
起初夏嘉弦以为公孙容只是出去了,可是直到晚上公孙容还是没有回来,夏嘉弦怕是自己空欢喜一场,强压着自己的欢喜,第二日早上的时候终于压不住了,高兴得只差没去放鞭炮。
夏嘉弦只高兴了一会儿便想到,公孙容那块玉佩的当铺活契还在自己手里,如果那玉佩对他很重要,他一定会回来找她要回去。
这人也真是的,要走提前说一下多好,把该拿走的东西拿走,是不是?
虽然公孙容以后可能还会来找她,夏嘉弦还是十分高兴,至少眼前这命是保住了。
傍晚夏嘉弦收摊回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十分赏心悦目。可是眼前的场景无论怎么看都太过凶残,一群人围成圈在殴打一个人,这个被打之人偏偏夏嘉弦还认识。
那群人边上站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这人正式如意赌馆的老板,“给我狠狠地打,王八羔子,欠了爷爷的银子还敢不还!打!”
那群打手便狠狠地打,被围在里面的人哀号着,满脸是血地朝夏嘉弦这边望来。夏嘉弦吓了一跳,急忙转身从另一条道走了。
可是回到家许久,她还是觉得心慌,那个被打的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夏君朗,没想到夏将军被处斩了之后,两人竟一先一后都到了这安平县来。
三年前夏嘉弦从京城被放逐到安平县时,夏君朗还在他母亲金玉公主的庇佑之下安然度日,难不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