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忽然一声雷响,屋里一瞬亮了起来,在这一瞬的光景里,夏嘉弦恰好是看着公孙容的,而公孙容亦然。
屋里忽然变得有些闷,公孙容便想出去透透气,谁知甫一转身手却被拉住了。
“公孙容,我害怕。”
“你怕什么?怕打雷?”
夏嘉弦在黑暗里飞快地摇了摇头,她的手有些抖,摸索着抱住公孙容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我总觉得不安心,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每天都担心朝廷的人再找来,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又每天担心你要走,等你走了之后我估计还要担心,担心你不能洗脱罪名。”
“哪里有你这么傻的姑娘,平日里净想着担心着担心那的,哪里还能好好过日子。”
“我可不就是傻么,不傻哪里有人会想要和一个通缉犯过一辈子?”
“我早晚会让天下还我一个清白,到时候我就可以娶了你这个傻姑娘。”
“阿嚏!”
“着凉了吧,我去烧水给你洗澡!”公孙容赶紧拉开夏嘉弦的手,出去烧水。
可是等他烧好水来叫夏嘉弦的时候,却见夏嘉弦依旧穿着湿衣服躺在床上,他叫了她两声也没听她应声便有些急。
伸手一摸她的头,竟然发了烧,身上却是冰冷冰冷的。此时哪里顾得上其他,只飞快地脱|光了她的衣服,抱进浴桶里。这样过了一会儿,夏嘉弦暖了回来才睁了眼,隔着水雾看公孙容不甚清晰的脸,脑中还是混沌一片。
“怎么烧成那样也不说一声!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浆糊吗?”公孙容脸色不太好地数落她,手却没停,接着往浴桶里倒热水。
“才不是浆糊!”
“你还嘴硬!”公孙容怒气腾腾地等着夏嘉弦,夏嘉弦便硬不起来了。
“真的不是浆糊……诶?你怎么脱了我的衣服……”
这事本来是十分坦荡的事,可是被夏嘉弦这么一问,公孙容便觉得有些心虚,佯装坦荡道,“自然是为了救你。”
“唔。”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等着。”
“唔。”
公孙容一打开柜子便看见叠放整齐的亵裤肚兜,瞬时便有些脸红心跳。先前他又急又慌只是担心,如今脑中却绮念不断,让他十分之难过。
他匆忙拿了衣服背对着递给夏嘉弦,接着便听到夏嘉弦从水里起身的声音,然后是穿衣服的声音。
忽然,声音停了,夏嘉弦走向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帮我系上么?”
公孙容只觉身上的血都冲到了脑瓜门上,还没看到,脑中便已经想到她的样子。
夏嘉弦见他没有反应,又道,“我系不上,帮我一下。”
公孙容回头也不是,不回头也不是,忽然想到夏嘉弦这姑娘即便是发了烧,也不可能这样,多半是在消遣自己,声音却抑制不住的沙哑,“要是我转了身,你就只能脱了衣服,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不是什么君子。”
夏嘉弦手指绞着衣袖,脸上忽然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然后一跺脚,一咬牙,“那你就不君子一次吧!”
公孙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夏嘉弦哪里还好意思说,只伸手拉住了公孙容的手指。公孙容先前便是强压着自己那些绮念,如今哪里受得了,转身便见伊人站在烛火下,双眼水波盈盈地望着自己,他才知为何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也许并不因为那美人有多美,只因了那美人对自己的情意。
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情,起了意,衣衫解尽处,春|意无限。
火|热的身体在黑夜里交缠,分不清谁是谁,那是一种本能,靠近,厮磨,然后狂蜂浪蝶,云雨巫山。
喘|息声,呻|吟声有些压抑,带些欢愉,在这雨夜里隐隐约约,时隐时现。
春宵苦短,只愿长醉。
[正文容郎容郎太孟浪]窗外的雨渐渐变小,雨声从没有关严的窗户传进来,屋子里有些水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