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们那多事的教主现在不在,你也不用行这劳什子的礼。”白霜晚把熬好的药倒进碗里,又对他招招手,“跟我来吧。”
佐屏有些尴尬地直起身来,跟着白霜晚往后院走去。
白霜晚带着佐屏进了一间屋子,那屋子里都是药味,想来是屋子里住的人经常喝药的缘故。
佐屏见那床上半躺着个白衣的男子,脸上都是伤痕,有些可怖,可是却并不令人害怕。
“麻烦你了,霜晚。”
白霜晚挑眉,要笑不笑的样子,“我怎么觉得你和公孙容都把我当成老妈子了,要是真的觉得麻烦我就别总是受伤,我熬药都熬得要吐了!”
白衣男子听她这样说,脸色丝毫不变,“那你大概是世上最年轻貌美的老妈子了。”
“就会避重就轻。”白霜晚稍微侧身把佐屏露出来,“他是碧水教左护法佐屏,我之前跟你说过。”
佐屏依旧将右手放在左边胸口上,声音一贯的冷硬,“在下佐屏,听凭公子吩咐。”
公孙容正直了身体,有些惊奇,“碧水教主竟然派了左护法来么!佐兄不必拘礼,以后的事情还要多麻烦佐兄。”
佐屏稍稍点头便不再言语。
“不派他来还能派谁来,要让药人反噬这样的能力,除了教主本人就他可以了。”提起碧水教主,白霜晚脸色似乎十分不好。
“以前听说碧水教会制作药人的巫术,我还只当是谣传,并未当真,现在才知道竟然是真的。”
“这制作药人之法还不是碧水教主那个疯子发明的,做了那么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性了!”
佐屏听自家的教主被这样说,那一颗维护主人的热忱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可是他对白霜晚很是惧怕,谨慎道,“出发之前教主她曾经让在下转达给白姑娘一句话,她说一直在等姑娘回去继承教主之位,要是姑娘可怜碧水教众,可怜那些被碧水教祸害的人,就赶快回去继承教主之位,结束这一切吧!”
白霜晚的脸色愈发的阴沉,“那你帮我转告她,那个烂摊子她自己玩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公孙清不了解这碧水教和白霜晚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自然不好说什么,可是他看佐屏那一副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却真心地可怜那些被碧水教主折磨着,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了。
北堂家和十三盟的战争终于已经到了极致,只差最后的一场生死之战。
这一次北堂家先出击,他们先是挑了十三盟一个据点,然后把那据点里的几十个人抓走了。
之后公开在南碧城里发了挑战书,以那几十个人为质,初七于风岐谷,决战。
因为这挑战书是公开发出的,所以十三盟即便不愿意去也不得不去,他们的人在北堂家手上,若是不去,失尽人心……
初七,大凶,宜远行,忌嫁娶。
这一天是大风天气,天未亮,十三盟的人便赶到了风岐谷,北堂家的人还没有到。他们的人并没有都进到谷里来,而是埋伏了一部分人在谷外,待北堂家的人来时便来个里外夹击。
天渐渐亮了起来,北堂家的人终于出现,可是他们并没有走进风岐谷里面,他们站在一处高地上,眼中满是悲悯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已经是胜者。
“北堂松,你不下来要怎么打!”
“自然有人跟你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