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挑了挑眉,微笑道:
“谁说墨修就是死局了?这王子渊不是还没有放杀招嘛?
而且,我觉得墨修不一定就会彻底消失在秦国朝堂之上,甚至不用我出手,墨修也有着一线生机!”
白止眼中神光闪烁,他的推断不是没有来由的。
“昆玉现在是当局者迷,下意识的就会觉得法修一定会对墨修赶尽杀绝,但是他没有想到墨修和法修在秦国的根本矛盾,其实也还是治国之策上。
只要省去这个矛盾,法修亦或者说秦国反而更需要墨修的帮助。
秦王需要的,是听话的墨修,而不是妄图参议朝政,改换秦国国策的墨修。”
“再说了,我们现在和墨修的敌人,其实是同一个势力。
当然,并不单单是指王子渊等一批法修,还有他们幕后的安国君赢柱。
现在既不费力气的拉拢了盟友,又得到了一个二品修士的效力,何乐而不为?”
欧祝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样,老大你不愧是读书人,想的就是比我们多。
这不是我和我师傅一起坐在石头上嘛!”
“什么意思?”
“一石二鸟啊!”
白止嘴角微抽,好家伙,你这是跟石头肛上了啊。
见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欧祝开口道:
“那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止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看向一边掩嘴轻笑的姬瑶道:
“明日我会去一趟廷尉署,期间可能会有变故发生,你派人时刻留意赢柱,赵纠等人的动向,。
另外,查一下被压入廷尉署的那些墨修的生平,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姬瑶迅速点头,白止再次陷入了沉思,一边的欧祝开口道:
“老大,那我呢?”
白止瞥了一眼欧祝,微微皱眉:
“你来的时候,剑带上了吗?”
欧祝迅速点头,白止有些疑惑:
“那你的剑呢?
你师傅不是让你剑不离身嘛?”
欧祝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在我的脊椎骨里。”
白止神色一滞,定睛仔细看了看,欧祝魁梧的身躯后的确蕴着一道隐默锋锐的剑意。
“你把剑藏在脊椎里干嘛?”
面对白止的疑问,欧祝神情忧郁,轻声道:
“如果我手里没有剑
我就无法保护你。
如果我一直握着剑,
我就无法抱紧你。
所以我只能将我的锋锐对外,温柔给你。”
白止抽了抽嘴角,神情平淡:
“然后,你就成了剑骨头??”
欧祝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想的啊,都是我师傅让我这么干的,非要让我以精血酝剑。
不然我怎么睡不了木床,我睡觉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这玩意会把床板给切咯。”
“那你拔剑的时候,岂不是要撕破伤口?”
。。。。
深夜,白止离开了悦来客栈,而欧祝在白止离开没多久,也悄声离开。
第二天一早,白止身着一袭白衣,身姿挺立,站在了廷尉署的门口。
而此时,赵纠已经在廷尉署中清点人马,如果白止再不到,便准备率兵直冲武安君府。
当听到门口的士卒禀明白止出现,赵纠的眼中闪过一抹狞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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