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如今,到底还剩几天好活呢?
另一边,白止站在廷尉署大堂之上,身姿挺立。
李顺致端坐主位,赵纠坐在侧位,看着站在堂厅之上的白止,赵纠喝道:
“大胆白止,待罪之身还不速速跪下?!”
白止神色平静,看向赵纠,开口道:
“赵将军,却是不知白止何罪之有?!”
赵纠冷声道:
“何罪之有?
白止,你私底下在天刑楼发布悬赏,欲要谋害安国君赢柱殿下与墨修的首领昆玉。
此乃胆大包天,大逆不道之举,你居然问本将军何罪之有?!”
一股恐怖的气势对着白止当头罩下,旁边站着的两位士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直接上前。
脚上沸腾起充盈的气血,对着白止的腿部直接踹下。
李顺致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是终究没有出声。
白止目光冷冷,浩然之气蓬勃,直接将两个士卒弹飞。
赵纠直接拍案而起:
“白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庭反抗!”
手中血气喷薄,对着白止当头罩下,恐怖的拳风威势直接笼罩了整座厅堂。
李顺致眉头紧皱,一拍案桌大印,厅堂轻颤。
伴随着一声仿若龙吟的兽吼,厅堂之中的气血顿时收拢了起来。。
赵纠眉头微皱,扭头看向李顺致,沉声道:
“李大人,你也看见了,这白止恼羞成怒,居然敢在此地放肆。
本将军就算是将他当场锤杀,在安国君面前,也有的交代!”
李顺致双眸微眯,微笑道:
“赵将军,虽然安国君命你清查天刑楼一事,但是此地毕竟是廷尉署。
本官虽然要配合你行事,却并不代表赵将军你就能代本官行权。”
赵纠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顺致,沉默了一下,迅速微笑道:
“李大人所言甚是,是本将军逾权了。”
李顺致点了点头,看向白止,神色肃然开口道:
“白止公子,念在你我当初共事一场,且你是武安君的子嗣,便不用跪了。
本官且问你,这天刑楼中的悬赏一事,你可知情?!”
白止眉头微皱,想了想开口道:
“禀李大人,白止知晓。”
赵纠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李顺致继续道:
“那是否如赵纠将军所说,那悬赏就是你在天刑楼中所发布?”
白止挑了挑眉,直接开花:
“李大人,虽然白止知晓此事,却并不代表这悬赏就是白止所为。
我想,李大人,事前应该也知道此事吧?
还有,赵将军,虽然白止知晓你与我白家有些恩怨,甚至因为杜将军之事对我怀恨在心。
但是,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赵将军这般直接污蔑于我,信不信我给你发律师函?”
赵纠冷笑一声:
“虽然赵某的确对你白家有些不满,但是如果没有证据,赵某岂会直接将罪名按到你的头上?!
众所周知,天刑楼楼主一向极少出手,从未接过悬赏,甚至他人想寻找都难。
但是当初政公子失陷于赵国边城,天刑楼一楼的楼主浮屠现身,一气破尽赵军五千甲。
而政公子最后却和你在一起。
却是不知,你是如何联系到天刑楼楼主的呢?”
白止挑了挑眉。回道:
“天刑楼分部遍布七国,某之前独自前往安阳城,奈何家中无高手随同,我父担心我的安危,便只好在天刑楼中悬赏高手随同。
后来正好遇到了政公子失陷在赵国边城之中,某也正好牵连其中。
那天刑楼的高人怕任务无法完成,有损天刑楼的威名,便拿出了一枚玉符传音,后来那个天刑楼的楼主就出现了。”
赵纠冷笑一声:
“天刑楼中的任务那么多,如果人人都是如同你说的这般,那天刑楼的楼主哪来这么多的时间?!”
白止摊了摊手,无奈道:
“事情的确如此,和我接头的只是一个天刑楼的普通人,如果赵将军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政公子,我是否看见过那位天刑楼的楼主。”
赵纠眉头微皱,看着白止有恃无恐的样子,便知道白止或许真的没有见过那个天刑楼的楼主。
但是随即嘴角又露出一抹冷笑:
“呵,何须问询政公子,传!”
一位甲士轰然应诺,随后便带来了两个遍体鳞伤的人来到了正堂,白止眉头微皱,赵纠的手中出现了一卷书籍,缓缓开口道:
“这是本将军昨日率军捣毁的一处位于戈阳与咸阳附近的天刑楼分部的负责之人,名唤郑阳与秦安。
而这也是咸阳附近唯一的天刑楼分部,若是正如白止公子所说,是你父亲担心你的安危才在天刑楼中下的悬赏,为何本将军未曾在近些时日地悬赏名单之上看见记录呢?!
据他们所说,只有级别甚高之人才能不经由他们直接从天刑楼总部下达悬赏,也只有天刑楼总部之人才能联系到天刑楼的楼主。
而有关安阳君,还有那个昆玉的悬赏就是从天刑楼总部下达的。
不知,白仲将军,是不是就是那个级别甚高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