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他运气好,要么,就是这个独孤求败,还在隐藏实力。
李顺致听着王子渊的话,心中暗自思索。
抿了抿嘴,看向了王子渊,神色复杂:
“刚刚,你是能救安国君的吧。”
王子渊神色不变,只是轻声传音:
“是。”
“那为何?”
“因为,这就是法!”
王子渊扭头,眼眸紧紧地盯着李顺致,沉声传音:
“李大人,其实这位天刑楼的楼主不出手,本官也会出手。”
“法欲完立于秦,则当寻变!
商君曾言:
‘不法古,不循今’
秦法虽立已久,甚至秦王设御使,立廷尉,刑上大夫。
但,仍有官员以法而自全之,难依法定刑。
且有皇室宗亲未刑于法,而以宗正裁之!
此为弊病!
秦欲强,则必先全法!
何谓之法?!
‘尺寸也,绳墨也,规矩也,衡石也,斗斛也,角量也,谓之法’
法不因人不同而生变,当一视同仁!
故,本官知法犯法!
以法裁量,以法定行,为法立木!
而这一次变法,秦王知,我知。
我知,秦王不知。
本官为木,为诸官立严碑。
太子为木,为宗亲化界限。
安国君,当死则死!”
王子渊说的速度很快,李顺致有些发愣的看着王子渊,似乎在王子渊的眼中,看见了一片从所未见的光亮。
但是这道光,很快的消散。
王子渊轻舒一口气,在此转身,看向白止所在。
一道声音响在了李顺致的心中:
“
法修之路,道阻且长。
望李大人,且行,且看!”
李顺致沉默良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以人为木。
虽然只是短短地四个字,但是,李顺致知晓这究竟代表了什么。
如果只是王子渊前面的一句话还好,但是,再加上一个安国君。
那王子渊要付出,就不只是自己这一条性命了啊。
而此时,校场之上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
白仲看着场上的那位天刑楼楼主,在陈鸿两人的手中险象环生,脸上的表情并无什么变化。
杀了安国君也便杀了,这对白家而言,或许还是好事。
正欲抽剑回鞘,白仲却注意到魏英的神色不太对。
此时的魏英怀中抱着的黑剑,已然来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手搭在了剑柄之上。
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场上的争斗,似乎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虽然神色冰冷,但是白仲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魏英向来是个惫懒的性子,这个天刑楼的楼主也未曾对白家做什么。
甚至白止还说和天刑楼的一位楼主关系交好。
等等!
白仲的神色几番变化,身上杀气四溢,看向白止怒喝出声:
“大胆狂徒!
居然敢袭杀我秦国太子?!”
身形忽闪,直接挥舞着凛冽剑光,向着白止奔袭而去。
白止隐藏在面具下的脸顿时一苦。
他在钓鱼呢,怎么把自己老爹钓上来了?!
那天寻怎么到现在还没啥动静,自己都特么为他们分担了这么大火力了。
还一直磨磨蹭蹭的。
这能让他们道侣满意嘛?!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心中思绪翻转,但是明面上白止却是冷笑了一声,直接挥剑相挡。
两抹凌厉的剑风裹挟着浩荡剑气,向四方奔涌。
金铁交击声鸣彻校场,而赵焕却是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白仲的出手,并非如同他们一般,交相兼顾,有意留下活口。
毕竟天刑楼在秦国隐藏的太深了。
除了上一次赵纠端掉的那个天刑楼分阁,似乎秦国境内就失去了天刑楼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