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都已经派人赶到了王大人的家里。
只怕是要去捉拿王大人的亲人了!”
说话的人摇了摇头,无奈道:
“算了算了,那些朝堂之上的大官都做不了什么,更何况我们。
且去喝酒去吧”
有人轻叹,有人愤怒,有人无奈,有人眼露讥讽。
慢行着离开了白止的视线,话头迅速从这些国家大事转到花阁之中,哪一家的女校书身姿丰腴,哪一家的女校书的授液之时的声音如何宛转动人。
白止眉头微皱,身形微动,没入人海之中再不见踪迹。
之前,白止一直认为王子渊同白家有大仇,甚至想过孤身去宰了王子渊。
但是,经过白仲的言说,还有这一系列的事情,现在来看这个王子渊,是个好人。
好人不是不能死,但是白止不希望王子渊以这样的方式去死。
廷尉署门前,李顺致双眼微眯,如同一只狐狸一般,看着身前的笑眯眯的中年男子。
一向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李顺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面无表情,声音极冷的开口:
“赢宗令,请回吧。
王上既然将王大人压入了我廷尉署,那就是不想你宗正署插手此事。
更何况,你宗正署向来只管王族宗室,有什么资格管到我秦国御使的头上来?!”
被李顺致称为赢宗令的人却也不恼,只是微笑着向李顺致拱手,似是有些无奈道:
“李大人,且不说王子渊如今不再是御使大夫。
王上虽然说让李大人将那王子渊压入廷尉署,但是也没说过我宗正署不得插手此事。
还请李大人知晓,因为那王子渊施展的法修手段,我宗正署中可是有好几位同僚如今躺在病床之上,生死不知。
一身修为更是荡然无存。
此等大事,我宗正署如何能不亲自过问?
况且此事还惊动了我宗正署的上任宗令也被惊动,特地点名要将王子渊压入宗正署。
虽然我宗正署手持策令,只管宗室之事。
但是此事也的确牵扯到了我秦国王室宗亲,泾阳君的独子如今可是也无辜卧病在床,罪魁祸首便是那王子渊。
李大人觉得,我宗正署当真是无权过问吗?”
这个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开口,语气很轻,但是眼中的笑意也逐渐收敛。
他也不想无辜招惹李顺致,但是王子渊这是要把他的官位给拔了啊。
更何况还有那几位在知道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后,极为震怒,明言要将王子渊擒入宗正署。
若是不把王子渊带过去,只怕自己也要被殃及池鱼。
李顺致听着中年男子的话,也明白了他抬出那几个人意思。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但是李顺致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冷声道:
“赢况,本官就和你明说了。、
不管你如何言说,你宗正署的人,都休想踏入我廷尉署半步!
想把王大人带走,更是想都别想!”
赢况脸上佯装出来的笑意也开始消散了,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
“李大人,可莫要让本官难做!”
李顺致动也未动。
赢况怒极反笑,轻轻挥了挥手:
“好,本官倒要看看,你廷尉署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两道气血昂然的身影,出现在赢况的身后。
身材魁梧高大,身着亮黑色的甲胄,恐怖的煞气与血气绞笼。
这都是三品境界的武夫!
还有一位手持拂尘的道修,也出现在了赢况的身后。
李顺致眯着眼:
“怎得,想强闯?
赢况,你若是敢如此做,明日上朝,你看本官会不会好好的参你一本!”
赢况摇了摇头:
“李大人,王子渊要做的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
他成功不了!
就算拼着自废修为,以文锁镇国运,欲以法令来绞杀我宗正署。
终究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李大人且让开,及时抽身而出,皆大欢喜。
何必为了一个必死之人出头呢?!”
李顺致嗤笑了一声:
“螳臂当车?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们现在围在我廷尉署门前,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