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掀起车帘朝窗外人群熙攘的长街望了一眼, 随后闲聊似的和江云哲道:“江大夫,你会武功吗?”
“不会啊。”江云哲明白萧霁宁大概是想问他会不会武, 若不会, 京渊怎么会让他来保护他, 所以江云哲为萧霁宁解释道,“但是草民会用毒, 还有轻功学的也不错。”
萧霁宁闻言顿时了然:“噢, 那我明白了, 难怪你在宫里来去自如。”
江云哲“嘿嘿”的干笑两声,没敢搭腔。
萧霁宁和江云哲聊天时, 手依旧搭在马车的床帘上没有放下, 结果就在他转头和江云哲说了句话的功夫里,萧霁宁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人轻轻地蹭了一下。
萧霁宁被这触感吓了一跳,他倏地缩回手朝车窗外看去, 却什么也没瞧见,只依稀听见两个正面走来的男子嘴里嘀咕着:“你听说了吗?松竹馆今日有花魁比赛……”
江云哲也被萧霁宁的举动给惊到了,询问萧霁宁道:“齐公子,怎么了吗?”
在宫外, 萧霁宁向来都是让人称呼他为齐公子的。
这几日他被人刺杀杀够了,所以萧霁宁格外小心, 他将自己被碰到的左手放的远远的,望着手背蹙眉道:“我的手背刚刚好像被人碰了下。”
江云哲收起嬉笑, 神情严肃了些道:“可否让草民看看?”
萧霁宁把那只被碰到的手递到江云哲面前,江云哲低头看了许久,又用食指摸了下,而后放到自己鼻尖细嗅:“没有毒,好像是种香料。”
“真的吗?香料?”萧霁宁闻言也想低头闻闻。
江云哲见状赶紧拦住萧霁宁:“公子使不得啊!”
说完江云哲怕萧霁宁真的去闻,赶紧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方帕递给萧霁宁,让他擦手:“这香料虽然无毒,但有致幻的效果,草民百毒不侵所以不惧这种香料,齐公子您还是别碰为妙。”
就算不是毒,那也是有人蓄意要对付他。
想想也有几分道理,旁人的手背若是被碰了下,就算当时没有在意,可难保这人过会儿不会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届时必然会闻见香料。
萧霁宁用方帕擦着手背时,不禁开始思考自己今日出宫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但他还是不得不来。
因为这几日他老是做梦,梦到一个地方,可萧霁宁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哪,所以今日才想出宫看看。
恰好这时为他们赶车的马夫也掀开了车帘,问萧霁宁道:“齐公子,已经到麓水口了,咱们还要往前走吗?您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