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一圈四周,随后轻轻笑着道:“也还好今夜参加宴会的,都是自家人,今夜之事,说到底都是皇室的丑事,这样的事,说出去丢脸的也都是一家人。年关将至,见血不好。”
萧霁宁说着,将酒杯举起,高敬众人道:“但我若听见今夜的事泄露半句……”
若是今夜的事泄露出去会如何,萧霁宁并没有说,他只是笑着饮下酒便负手离开了摇光殿。
没有人想去猜这一晚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会如何,也没人想尝试,未知的后果永远才是人们最不想窥探的东西。
萧霁宁似笑非笑,叫人后怕,刚离开摇光殿的花厅没走多远,便被京渊拦腰抱住:“我们宁宁是越来越凶了。”
跟在萧霁宁身后的席书和穆奎见京将军又来半路截人了,赶紧也拦住再后面的宫人,别让他们走得太快了瞧见不该瞧见的事。
萧霁宁看了看京渊身上的夜行衣,好笑道:“京将军刚刚又挂在房梁上看戏了吗?”
“只有这次挂了。”别次的京渊死不认,他就承认这次,“若是不挂着,还就真错过了四王爷和丽妃的故事,四王爷倒是深情。”
一提起这事,萧霁宁就还是奇怪,他问京渊:“他是疯了吗?我觉着四皇兄他不像是会为情所困的人啊。”
京渊闻言挑眉,问萧霁宁道:“那你瞧着我像吗?”
这可把萧霁宁问住了。
的确,和京渊相比,四王爷根本不足为奇。
见萧霁宁说不出话,京渊只道了一句:“人心都是肉做的。”
若是可以,谁又想真的心硬如磐石?
京渊都能对萧霁宁这样死心塌地,四王爷和乔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旁人不知,对于他们的感情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
萧霁宁叹了口气:“唉,也是。”
关于乔溪这个人,萧霁宁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或者换句话来说,他觉得乔溪和以前的他有点像——都是听人摆布乖顺听话的工具。
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有些事,做错了就是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