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砚的确精准地猜中了他的心思,只是这个决定他都是昨天白日刚下的,杜砚怎么猜出来的?
不过他不可能承认,于是回了一条:我没这个打算,一二三算你求我的,四免谈。
微信一经发出他就愣住了,为什么对于四会如此抗拒?最终归咎于两兄弟签这种合同传出去太难听了,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撕了那合同。
一阵缓慢却坚定的敲门声响起,很明显屋外的人很有教养也很有耐心,商砚抓了一把头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8:10,是杜寻,他叹了口气,取过睡袍披在身上开了门。
“有事吗?”可别再闹一出自行车幺蛾子了。
眼睑下方没有青黑,床铺上也只有一个人睡的痕迹,看来昨夜并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那么是什么促使杜砚下了那样的决定?难道是一个人在家太过无聊了?
“没事,我只是来打个招呼。”警报解除,杜寻沉稳道:“早安。”
商砚:“……早。”
气氛很尴尬,非同一般的尴尬。
“还有事?”两人已经相对无言五分钟了,商砚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
杜寻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在那蜜色胸膛流连的视线,表情无比正经,“没了,我走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没起反应,那天果然只是意外。
商砚无言地点了点头,顺带把门关上,本想拿东西去洗漱,所以没有锁门,刚转身门又被推开了,且里面的门把手不小心勾到了背部的睡衣,本来也不是大问题。
但要怪就怪这个真丝睡衣它太过丝滑,这轻轻一勾它就如水般滑了下来,露出了大片诱人的肌肤和……红色的石头胎记,红白相衬,妖冶又情.色。
本来只是进来想要告知会帮忙解约的杜寻:“……”
靠!又起反应了,他十分镇定地又把门带上了,然后以光速逃离这个别墅,于是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被忘在脑后了。
商砚:“……?!”托杜寻那一带,睡衣彻底掉地上了,算了,反正没人看到。
他在别墅转了一圈,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杜寻晚上的确很早睡,既然如此规律,是不是可以说明睡眠很沉?
是夜。
杜砚自三楼沙发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被撕碎的合同,脸上瞬间乌云盖顶,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于是那倾盆大雨就彻底泼了下来,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他面无表情打字:你想做一件事吩咐别人就可以,何必亲自骑自行车陪着?无非是想卖个人情让人记你的好,如果不是打算留下人何必讨好?综上,一二三条是你自己的想法,签字,否则明天我就回父亲那里,每晚都回。
然后起身自角落的柜子里又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合同放在茶几上,幸好早上早有预料,一口气打了十几份出来。
商砚静静坐在房间里,有些讶异地挑起了眉,今天居然还不来?正这么想着,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微信。
杜砚:下来。
商砚:是,陛下。
杜砚:……今天不对演,过一段时间自有机会。
商砚:那做什么?
如果不对演,杜砚未必会吃他做的东西,还怎么下安眠药?
这个问题还真的难住杜砚了,他拿着手机沉思良久,最后决定百度,两个男人在家可以做什么?
翻了半天,回了一句:打游戏。
商砚怀疑今天打开手机的方式不对,他亦沉思良久:打游戏可以,不过得换个玩法?顺便问一句,你玩过游戏吗?
杜砚来了兴致:怎么玩?没有。
没玩过就好,商砚:我们对打,每局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怎么样?
杜砚发了个呆萌嗯嗯表情过去,百度说多发表情有助于调节聊天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