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众人的安全,尤利西斯默默地站在人群不远处。
他身为军人,守护已经是刻入骨髓的念头,哪怕别人怕他如虎,他也从不松懈。
酸酸甜甜的梅子香味进入鼻腔,尤利西斯沉默地看过去,一片涂抹着青梅酱的吐司出现在眼前,顺着拿吐司的手他看到了容奕笑盈盈的脸,这人总是这样,有着古人说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
“嘘。”容奕指指面面待着的摇篮。
面面十个月快十一个月大了,小身板变壮,力气变大,嗓门跟着也格外响亮,现在可没有过去好哄了,不给吃能够“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半天,哭得让大人头疼。
尤利西斯嘴角弯起,眼眸如春天的平湖净水泛起温柔涟漪,“谢谢。”
“客气啥。”容奕凑近了一些说,“想要感谢,收留一下我,可不可以嘛。”
“你的房间可以睡!”
“一个人睡,太冷,线路坏掉了,开不了暖气。”
“……我给你修。”
“修也要一段时间嘛,今天晚上睡觉冷,二十米高啊,冷风从窗户里倒灌进来,特别冷。”容奕说的可怜,仿佛他不是入住了新房,而是无良黑心煤老板给随便造的大窝棚。
尤利西斯,“……”
他要收回夸奖容奕从容自若的话,这男人的脸皮比古代城墙还要厚,能够用言笑晏晏的脸睁眼说瞎话。
尤利西斯别过头,“我给你加被子。”
容奕遗憾地咂咂嘴,相处几个月,他太了解尤利西斯了,知道他这样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就会恼羞成怒。新房子落成,他麻溜地把老房子拆掉的时候,尤利西斯就这样,容奕差点儿享年29岁。
“容老板好啊,将军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