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所:“……”
旋即荆舟朝戚无所伸手,戚无所不解:“师尊需要什么?”
荆舟坦荡荡道:“银子,我是来天刑塔遭雷劈的,出门时没带钱。”
戚无所:“…………”
荆舟拿到银子,一点不客气的笑笑:“还是徒弟好。”
戚无所笑眯眯的:“师尊别客气啊。”
荆舟摆摆手:“自然不客气。”
戚无所笑得眼睛都眯了:“等师尊入了土,我和师弟们每年清明都会多烧点纸钱,师尊放心。”
“害,心意到就行,其他的随意。”
说着,荆舟拽了银子,生龙活虎的从榻上起来,直接朝津渡城集市去了。
在荆舟的‘记忆’里,郁辞一向是嗜甜的,喝完苦药要用蜜饯糕点来压味儿,平日里各种糕点酥饼也少不得。
听闻津渡城燕归楼的月季酥滋味极佳,荆舟便揣着从戚无所那要来的银子,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买归燕楼糕点的百姓排了快一条街,荆舟也极耐心的跟在队尾,就为了买几块月季酥哄郁辞开心。
排队过程无聊,他努力回忆天雷劫那晚的情形,可记忆却有明显的断痕,在他捅祁决一剑之前的种种前因都记不得了。
包括祁决为何冒着被天雷劈的风险,也要把他带出天刑塔?
如果就像那晚祁决所言,故意让他违逆天道、从而牵连郁辞的理由显然有些苍白,毕竟从天刑塔劫人是九死一生的事,祁决犯不着大费周章折腾他。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还能有什么理由呢?荆舟默默的摇了摇头,祁决的行为已经踏入他常识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