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陈柏洲心理有些阴郁,经过两年呵护,他以为小孩的问题会逐步减轻,没想到现在竟严重到这种地步,居然需要自己去看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看来作为朋友,他表现还是相当失败的!
邵显觉得肯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没做好,所以才让小孩没有安全感,才让小孩心理问题更严重。
他处于震惊和自责中,不知道该如何向陈柏洲道歉。
语言有时候过于苍白,反而让人说不出口。
“你怎么了?”陈柏洲见他神情不对,忙担心问道。
难道邵显发现他查了什么?
两人相互惊疑不定,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邵显才捋清思路,语重心长道:“柏洲,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最好的那种。”
陈柏洲小心脏有些忐忑,不明白邵显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好朋友的意思是……不能成为那种关系吗?
可书上说,做那种梦,说明梦境主人对梦中对象有潜在的想法。
邵显是发现什么在跟他解释?
“柏洲,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可以尽管告诉我,”邵显根本不知道陈柏洲的思维已偏到南极,继续道,“我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千万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陈柏洲蓦然瞪大眼睛。
他不清楚邵显说这些话的用意,但不妨碍他察觉出邵显的心意。
邵显是在担心他,邵显是在尽量用最委婉的方式,给自己最大的安全感。
他都明白的。
“邵显,”陈柏洲眼瞳中聚满笑意和感激,“我没有任何不开心。”
邵显一直很好,而且是太好了,好得让他仿佛活在梦幻王国。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那你……为什么去看心理书?”邵显问。
陈柏洲当然不会说邵显做梦的事情,他撒了一个不明智的谎。
“我最近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想去找找看源头。”
邵显关切问:“什么梦?”
“记不太清了,就是感觉有些奇怪。”
“是不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邵显开始反思自己。
他们跳了两级,现在直接上初三,不管学业如何,小孩的心智总还是停留在低年级的。
是他揠苗助长了?
可钱文杰整天精神得很啊。
“附近有家游乐场,明天咱们约上钱蜡笔,一起去玩玩?”邵显提议道。
陈柏洲当然不会拒绝,眉眼弯弯道:“好。”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孙姨已经做好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