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让人怎么反驳?相貌、家世、能力,确实没人能比得上傅柏洲。
只剩下一个人品。
但要真论人品,傅柏洲怎么也算不上人品差,最多是手段稍稍狠了些。可知道陈年旧事的人都清楚,比起傅柏洲,陈家那些人才更加可恶。
这么一想,邵博远和邵蕴也沉默了。
挑来挑去,还真应了傅柏洲和邵显那句话。
最合适。
可不就是最合适吗?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邵博远最后总结陈词,“我得再想想。”
这比嫁女儿还让人揪心。
傅柏洲闻言,立刻起身,向两位长辈鞠了一躬,“多谢伯父伯母成全。”
邵博远:“……”他什么时候说同意了!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确实松动了。
说实在的,抛去其他不谈,年轻一辈中,除了自家两个儿子,邵博远最欣赏的就是傅柏洲。
可傅柏洲厌恶与人接触这件事,到底还是让邵博远有些为难。
没有正常的伴侣生活,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明日我再正式拜访。”
傅柏洲说完,转身将离,却又忍不住看一眼邵显。
青年缓缓起身,目光清澈温和,唇角含丝笑意,慢条斯理道:“我送你。”
傅柏洲微一颔首。
两人并肩离开书房,邵显步伐缓慢,傅柏洲也不急,并暗中调整至相同频率。
邵显眼中笑意更浓,至楼梯拐角处,见周围无人,他忽然驻足问:“傅先生当真有洁癖?”
他右手扶在围栏上,笑看傅柏洲。
青年清瘦颀长,气质沉静温和,此时此刻倚在围栏上,眼中只剩下自己。
傅柏洲眸光微微颤动,数秒后才轻轻点头。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选择结婚?”
说合适只是借口,以他傅家的权势,完全不需要这种商业联姻。
而且即便商业联姻,和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结婚,还不如选个女人。
傅柏洲目光轻移,落在邵显扶栏的手上。
“你好看,有能力。”
这是邵显评价他的话,现在被他用来堵自己。
邵显忍俊不禁。
将傅柏洲送出院门,邵显正欲转身回屋,却听傅柏洲低声问:“为什么同意?”
邵显回首,眉目如画,画上点缀几分笑意:“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