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是会传染的,董妍也跟着眼皮子沉重起来,兴许是良心发现,挣扎着又补充道:“也别太被我洗脑,你得先确定他不渣才行。”
许柔迷迷糊糊应了两声,沉沉睡去。
这一晚兴许是受了蛊惑,梦里全是限制级画面,穿着白衬衫的俊秀男人被她轻轻一推倒在书桌上,她眨眨眼,将他的衣服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随后各种胡搅蛮缠,从那迷人的人鱼线开始,一点点攻城略地。
男人眼底沉沉,任由她动作,直到难耐的那一刻才反客为主……
那感觉如此真实,她听到自己支离破碎的讨饶声,汗水伴着眼泪,浸湿了头发丝,明明已经承受不住,却还是可怜巴巴地勾住男人的脖子,祈求他更多的怜爱。
销魂蚀骨的快乐让她脚趾头都绷紧,可最后一刻即将降临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将她活生生从天堂拽了下来。
窗外的天才刚刚发白,一看时钟,七点零一分。
她呼吸有点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空虚到了这等地步,说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怎么二十二岁的花样年纪都开始欲求不满了。
身边床铺空荡荡,董大妞不知道去哪了。
床头柜上的电话还在扰人清眠。
她把手背盖到眼睛上,不满地咕哝了两声,另一只手去摸手机,也没看来电就接了起来:“谁呀?”
春梦被搅黄了,起床气有点重。
对方没吱声。
许柔烦躁起来:“不说话我挂了。”
她想要摁断,然而清润好听的嗓适时响了起来:“我这边刚开完会,你还没醒?”
是他!
她瞬间没出息地坐起身来,抱着电话软软地抱怨:“我正美容觉呢,被你吵醒了。”
他笑了一声:“那抱歉了。”
这声听上去没什么诚意,许柔不和他计较,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还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大胆道:“能视频吗?”
他散漫地嗯了声,直接转到faceti模式。
夜晚的纽约城,灯火通明,男人对着落地窗,一手随意撑着身后的桌子,外头的灯光璀璨全映在了他好看的眼睛里。
几天不见,又他娘的帅了。
许柔怔怔地看着,瞥到他和梦里一样穿着白衬衫后,一下子就浮想联翩起来,嘴唇抿了抿,感觉口干舌燥。
他挑了下眉:“脸怎么那么红?”
她抱紧了被子,慌乱道:“有、有吗?”
这态度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眯起眼,阴恻恻地拉长语调:“家里藏男人了?”
“怎么可能!”许柔跳起来,拿着手机给他直播了一遍公寓的角角落落,转完一圈才翻回床榻上,皱着鼻子道:“你别疑神疑鬼的。”
他眼神幽黑,把脸往镜头处凑了凑,低声道:“没想到一大早我还挺有眼福的。”
许柔一愣,低下头一看,睡裙的左侧吊带滑落下来,要掉不掉地卡在臂弯上,因为没穿underwear,大片春色关不住,简直是明目张胆的诱惑。
她赶紧把镜头往上抬,手够过去,想去拉好衣服。记起梦里他被自己推倒的逆来顺受模样,又觉得气势上不能输,一不做二不休把右边的吊带也拉了下来。
春光乍现,活色生香。
她把手机又放下来,长发拨到一边,半歪着头,娇娇软软地唤了一声:“小叔叔——”
男人最经不起这种撩拨,喉结滚了滚,面上没什么情绪,然而眼神出卖了他,欲念染上后,满是浓重的侵略感。
他勾起唇:“真喜欢作死啊,小夜莺。”
她咯咯笑着:“看得见摸不着,气不气?”
他往后退了退,坐到桌边,一手松了松领口,半眯着眼看她:“你真该庆幸你现在不在这,否则我一定叫你没力气牙尖嘴利。”
许柔:“……”
“不过幸好,我们下周就要见面了。”他指尖点点屏幕,像是隔空抚过她的脸,轻笑道:“到时候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希望你届时还能像眼下这般,继续作死。”
她缩了下脖子,随即又高高扬起头:“咱们谁攻谁受还不知道呢。”
他先是一愣,很快领悟了这句话的奥义,笑意加深:“真棒,佩服你的勇气。”
许柔瞥到他的神情,顿觉大事不妙,这种一时脑热又不怕死的行径让她骑虎难下,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你机票订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