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指了指破碎的红黑骨翼，说道：“我大概明白所谓的‘上位恶魔’，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九公主眨了眨眼睛：“不是因为长出了恶魔之翼，才叫上位恶魔吗？”

艾力摇了摇头：“不，恶魔之翼好比一顶王冠，如果一名普通人戴上王冠，他依然只是普通人，不可能成为国王。”

五皇子若有所悟：“艾贤弟，您的意思是，恶魔之翼只是一种形式，并非上位恶魔的本质吗？”

艾力赞许地说道：“没错！”

他停顿一下，又做了一个比喻：“可以将恶魔之翼理解成程序中的某一个模块，如果无尽深渊授予某一位黑暗血脉者激活该模块的权限，他就可以长出恶魔之翼。”

安德雷娅又问道：“那么上位恶魔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艾力给出了答案：“应该是一种独特的能量印记……嗯，可以叫它‘上位恶魔之印’，其权柄比深渊代行者更高，只可惜贝当·麦克卢尔死去之时，深渊第一时间收回了该印记。”（174章介绍过深渊代行者）

九公主与五皇子惊异的对视一眼，同时心生感叹。

跟在义兄艾贤弟身边，总能听到一些不可思议的秘闻。

安德雷娅一副恍然之色：“教宗冕下曾说过，他杀死贝当·麦克卢尔的时候，感应到了极其轻微的空间波动。”

这句话不啻是最好的证据。

艾力颔首道：“教宗冕下的感知果然敏锐，这正是上位恶魔之印遁入虚空产生的扰动！”

随后他轻叹道：“假如我在场的话，或许可以拦截住这一道印记。”

他已预感到，上位恶魔之印是真正的好东西，可惜让这玩意跑掉了。

安德雷娅大为吃惊。

教宗身为高阶传奇，却仅仅只有轻微的感应，而艾力只是大师，居然有办法拦截住印记，反差之大，委实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