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第一次初探空间之时，豹神之颅其实是深渊抛出的“诱饵”，不过自己并未贪图神器，这才使得深渊功败垂成。

而这一次钢果人主动出击，派出影怪大军暴打钢果军队，主要目的肯定是引诱自己出手，再想办法困住石中剑。

换句话说，豹神山之变的本质，就是自己与深渊之间的博弈。

至于可怜的钢果人，只不过是一帮扮演着工具人的配角。

片刻之间，艾力将这一切想得清清楚楚。

他一脸的平静，安德雷娅却慌得不行：“夫君，石中剑怎么了？”

艾力脑子里急速转着念头，口中答道：“敌人使用的力量，是某种极高层次的阴影之力……嗯，就是我用来制造空间戒指的‘阴影真源之力’。

“再结合空间之力，它们制造出一种独特的空间禁锢，以阻止石中剑跃入虚空，若是强行催动石中剑击碎禁锢，可能导致神器落入空间乱流之中……”

他略过了一些细节。

比如困住石中剑的“灰水晶”，实际上根本不存在。

这是空间被分割之后，产生的一种视觉效应，看上去仿佛“水晶”，就好像天文学意义上的引力透镜。

至于“水晶”所呈现出的“灰色”，则是阴影之力的效果，后者掩盖了真实世界的色彩。

安德雷娅一脸紧张地问道：“如果石中剑落入空间乱流，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艾力立即答道：“取决于具体情况，要知道存在无穷多个空间，假若石中剑进入极为偏远的空间，再找回来的难度非常大。”

安德雷娅听得心惊胆战：“夫君，那该怎么办？”

石中剑是日不落帝国的镇国神器，更是潘德拉贡家族赖以统治帝国的根基，假如出现了最严重的后果，这对潘德拉贡家族将是不可承受之重。

艾力马上想到一个方案：“我可以借助毕达之矛，在虚空内建立一个‘锚点’，以此作为石中剑穿梭空间的定位坐标，这样可以避免它遗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