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一边缓缓地将报纸卷成纸筒,一边伸手掀开竹篓的破布,将报纸卷筒扔到了里面。

从半空中望去,可以看到里面至少有十几个报纸卷筒,还有一些其它破旧的小玩意儿。

尤其是一面巴掌大小的拨浪鼓,有些发黄发亮,却被一件黑衣裹着,宝贝似得放置在了竹篓的最中央。

流浪汉好似漫无目的的走着,神情也是浑浑噩噩的,周遭的路人都下意识的远离,但流浪汉视而不见,眸子里黯淡无光,好像对什么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只有偶尔看到路上奔走的、三四岁的小孩子,才会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视线随着对方的移动而有所变化。

不过随行的家长神情会顿时变得警惕,大多都会拽着小孩子的手,然后迅速离开对方的视野。

流浪汉则是虚张着嘴巴,微微眯着眸子看着对方离开,也只有这个时候,浑浊地眸子里才会出现一丝光。

但没过多久,光彩就已经散去了。

他继续前行。

犹如一匹孤独的狼。

十几米外的汽车上,老云同志收回目光,然后将照片塞进兜里,这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坐在前排的年轻司机原本正打着哈欠,待看到了云部长下车忍不住一愣:“呃,部长?您这是?”

“没事。”老云摆了摆手,淡淡道:“跟了我跑了一天一夜,辛苦你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先回去休息吧。”

“呃,那您怎么回部里啊?”

“我坐马车。”

将司机支走,老云四处扫视一眼,然后来到了某个巷子,换了一身装扮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