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先生有请。”中年妇女低着头,面无表情,只是做了一个会意的手势,示意顾孝仁跟上。

而顾老二暗中探查发现,眼前的中年妇女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不是超凡者。

这算什么?

田园生活?

难道传承馆的家伙日子过的都这么“野”吗?

微微摸了摸鼻子,顾孝仁跟着中年妇女的身后,穿过了满是苔藓的大门,走过了满是鸡屎的庭院,越过晒满果干的篱笆墙,来到了偏东一些的厢房之中。

中年妇女推开门之后就离开了,顾孝仁扫视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听到了里面敲的“噼里啪啦”的算盘响声。

一个梳着短发,鬓角微白,带着一副老花镜,穿着长布衫的男子盘腿坐在榻上,此时正在拨动着桌子上的一个银色的算盘,随着手指之间的拨弄,空气中出现道道涟漪,一些羊脂般的小瓶子,也不断的出现在桌面之上。

随着长布衫的持续拨弄,桌子上的羊脂瓶好像也有些放不下,男人苦恼的停下了手,一边微微叹着气,一边伸手压低了老花镜,浑浊的目光看了顾孝仁一眼:“你不是来算账的吗?为什么不收?没看我这儿都放不下了吗?”

嗯,这家伙说的好有道理,顾老二竟然无言以对。

祂直接寻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将皮箱仍在了一旁,翘起来二郎腿,手里拄着龙头法杖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赤奋若(数学)流派的大君,竟然也成了传承馆的算账先生了?”

那长布衫的眉头挑了挑,饶有深意的看了顾孝仁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小伙子你好像要搞事情哦!

但顾老二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邪魅的一笑:“还金屋藏娇,果然是宝刀不老啊!”

长布衫气的鼻子都红了,宛若长了酒糟鼻一样,当即甩了甩袖子道:“赶紧,拿了你的东西赶紧滚!”

嗯?

这么容易就拿走了那八成份额?

不对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