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临冬又将头调换了个方向,变成右脸靠着枕面。
窗外烈日褪尽灼热,天空中只剩下浓烈到深红还能证明今天白日有过三十多度的高温。她凝视着那点红,恍然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谁身上看过的。
没由来的,她突然想起,当时为了捂住他的耳朵两个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的触感,这个枕头,还没有我爱罗的脸来得柔软。
粗制滥造真是要不得,她叹气,把手臂盘曲在枕头上,头枕在上面,并下定决心以后出任务一定要在空间卷轴里带上一个香软小枕头。
浅眠大概是所有忍者的通病。即便是涂抹伤处的药膏里加了安神的成分也安抚不了长年累月培养起来的警惕心。
临冬骤然睁开眼,空无一人,房间里安静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从窗口洒进来的一方月光。
她转头,看见自己的枕边多了一件折叠地规整的月白色外袍。
因为常年握刀她的手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指尖揉了揉,这件衣服的真丝布料比她手上的皮肤还要更轻柔一些,稍不注意,拈着的那片衣角就像水一样从她的指间滑了下去。
这样的东西哪怕是在王公贵族中也是稀罕而珍奇的。
她的视线在散开的衣服上停顿了一会。
单手撑在地上正欲起身,却扯到了后背尚未痊愈的伤口。
“嘶……”
她咬紧了下唇,可能因为躺久了突然起来,身体突然失力一晃,膝盖将要重新砸回地面的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