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是一个脆弱的容器,能够承载的东西是有限的,如果不及时将那些丑陋的、致命的情绪发泄出来,总有一天,那个容器会四分五裂,哪怕只是旁观者,那些飞溅炸开来的碎片割过脸颊,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口。

所以五代目给了宁次需要动用武力值碾压的任务。至于不把他列入救援队伍,是怕他会在知道事情经过后忍不住对“罪魁祸首”动手,即便宁次以往的表现十分冷静理智,但这种涉及到两村关系的大事,赌运一向差劲的五代目并不敢随便拿来下注。

“所以…”鹿丸轻吸了一口气,将手插进裤兜里,“…要去吃茶泡饭吗?”

临冬秉持着“珍爱粮食”的光盘精神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夹进嘴里的时候,鹿丸碗里还剩四分之一的量。

他的嘴角一抽,不得不说,日向临冬能够小口小口地以大家族礼节严谨的姿势吃出这样的速度也是种本事。

她将擦过的纸巾折叠了一次,压在碗底下以免被店里的风扇吹地到处跑。夏日的夜来地迟,从窗口望出去的天空深蓝色混着西边最后一抹浓重的橙橘色,太阳已经快要落尽了。

虽然看起来并不算很晚,但时钟是不会骗人的。

她当初在忍校时期就觉得鹿丸这小子很靠谱,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也是如此证明的,跟他说话从不费力气,甚至也不需要寒暄和铺垫。

食困有些上头,眼角微润,眨了眨,“找我什么事?”

鹿丸呛了一下,有气无力道,“好歹让人吃饱吧。”

话虽这么说,但手上的筷子还是顺从地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