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会引使人堕落，努力修炼无疑于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在李明看来，如此具有牺牲意志的如渊，才是他记忆中那道身影的继承者。

所以李明一直为如渊感到骄傲。

希望如此吧……李重开叹了口气。

他扭头看向了这繁华的街道，这里与他记忆中的街道完全不同，变化太大了。

“总是会变的嘛。”李重开盯着街道说道。

“对呀，总是会变的。”

李明抬起头，眺望着远方泾渭分明的城区，那里被严格划分了上下等之别，这几百年里，也就只有这肮脏的陋习从未变化过。

他李明无修为无实力，几百年来，也只能看着这里一天天日新月异，却仍然保留着那份尊卑有序的上下等人的制度。

有时候无聊时，他也会想着自己会不会有出息一点，就像是梦里的那个身影一样，三两句便能唤醒人们的意志。

可是梦醒了，现实还是一片狼藉。

李明看着这片繁华的城区，在这人流如织的街区背后，是如累卵之危的人类修士。

这杀巫街名字起的倒是有趣，说是为了纪念永禁城曾经的壮举——斩杀巫难，永禁城半数以上的人重获自由。

可这杀的是哪个巫，又有谁清楚呢？

巫家也是巫，巫难也是巫。

慢慢的，历史总会被后来者扭曲。

在这杀巫街的尽头仍是当初那个人刻下的那一行字，只是现在永禁城里的人已经不会因为一行字而慷慨激昂了。

那面碍事的墙也一度被城里的人选举为违章建筑。

“现在永禁城里，谁说了算？”李重开的话将李明从思绪中重新拉了出来。

李明闻言有些疑惑：“额……你要做什么？”

李重开看了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虽然这里人多耳杂，不过他也不是很介意。

“我都被外面通缉了，总要和这里的老大见见面吧？要不然在这里呆着也是寸步难行。”李重开笑着说道。

李明哑然。

以他自己的性子若是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是断然不敢一上来就和这里的话事人见面的。

不过李明随后转念一想，这也许就是自己为什么一直碌碌无为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