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阑心想,豪嘛,越整越复杂了都!
“这法子行,”永明帝点头赞许,又说:“捐例生就不用了……给她算特恩吧。”
“是,皇爷,那回头臣就去找祭酒?”
“嗯,就这么办吧。”
邬阑见他两根本就不关心自己说了什么,心下老大不乐意,加个薪而已,怎么又扯上读书了?
“陛下,小臣的司珍好歹也是正六品,那寺丞只是从六品,怎么您给越升越低了?还不如不升呢。”
加薪不就得了。
“嗤……”李东燕一听,面带嘲讽:“阑司珍,女官的品级能跟外官品级比吗?”
邬阑眼睛一白,她当然知道比不了,但我就想怼一怼!不行?
“既然不能比,那还设什么女官品级?做摆设好看呀?”
李东燕一噎,没想她会这么说:“这是祖宗之法……”
“好了!”永明帝懒得听他二人互怼,又对邬阑道:“你那点心思朕还不知道?不过呢……当上寺丞就有俸禄了,所以,进了国子监你就好生努力吧。”
说完就不再理她,又继续闲庭信步,李东燕亦是跟着……
“对了,东燕,乾清宫没给她加俸禄?”
“皇爷,是这样……”
落在后面的邬阑,耳朵听着飘来的只言片语,只得叹一声,哎……
我不想进国子监!我不想读书!我只想加薪!邬阑内心在嘶吼,她觉得自己该给皇帝画圈圈。
这等想法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灵魂。永明帝看着好笑,但金口玉言,改是不会改了,倒是要看下这丫头会怎么应付。
此趟出行皇帝是微服,晃过一下午,此时也该回宫了。
邬阑突然想起这一墙之隔有个东便门,出了城门不远就是草场,于是向永明帝告假,想去草场转转。
“陛下,给您告个假,小臣想去大通桥那儿看看场地。”
永明帝知道她说的是大通桥那儿的马场,他先没说话,反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六合那个赛马场生意不错?”
邬阑一听,立即神采飞扬:“岂止不错,简直太不错了!小臣也没想到啊,原来竟有那么多人热衷赌马呢,照此估计,很快就能连本带利全捞回来。”
永明帝意味深长一笑:“呵,当初你租下那片马场花了多少银子来着……八千两一年?看来今年得提提价了。”
“别介啊,陛下,那里头也有您的份子啊!再说咱还写了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