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低了吧,我现在都还是正六品呢,读个国子监就成了从七品,没这么倒霉吧?”
“瞎说!这两能比吗?本来一个女子封官就有违祖制,能授个从七品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看着别人家的好女儿,彰武伯感觉有点酸……算了,还是再说正题吧。
他赶忙岔了话题,道:“琮海兄,刚才咱说到武将要不要支持陆运新政……老弟想听听你说,正好贤侄女在也在。”
邬琮海反问道:“你呢,先说你是怎么想的?”
“反正老弟是打定主意跟你一致,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邬阑一听明白了,想来是陛下决定廷议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不管参不参加廷议,先在这选边站队呢。
“自然要支持,本来也是驿递改革,难道不跟军队有关?”
“那琮海兄有没想过,明年可是军政考选之年,要是因此得罪了科道官员,恐怕得不偿失啊。”
“嗤,”邬琮海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嘲讽,道:“你是怕被军政拾遗?哦……想起来了,上次考选时,你就是被科道弹劾,后来还是陛下网开一面才得以留任。怎么?怕啦?”
邬阑一听,心里暗暗对这位彰武伯画了一个叉,刚才还说要保持一致,结果全是算计。
邬琮海继续道:“你怎么就不先想要在陛下那里留个好印象?反而怕得罪科道?”
彰武伯有些讪讪,道:“这不就只是说说嘛,万一呢……”
邬琮海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又转而看着邬阑,道:“阑儿,你也说说看?”
嘿,侯爷这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儿子在咨询意见?
“侯爷、伯爷,首先我也不懂军政考选怎么回事,恐怕也无法给出合适的意见,也不可能将陛下平日里说的话透露给你们。单就我个人感觉,改革驿递估计也只是个开端,太仆寺现如今实行新的马政……其实有些事情你们完全可以大胆假设,再小心求证。”
邬晟扬闻言不禁赞道:“好一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话说得真好。”
彰武伯有些疑惑:“可贤侄女,要怎么大胆假设和小心求证呐?”
邬阑想了想,继续道:“我觉着吧,现在怎么假设都不过分,因为你们的思维模式都被限制了,根本就跳不出那个圈。至于小心求证嘛,自然是从细微处着手,比如这两年其实朝廷一直在清理屯田和草场,这些也没有刻意隐瞒,朝廷邸报上都有登载。去年的武举也是,还有太仆寺的新政也是,这些你们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为了什么……”彰武伯一下问了出来。
邬琮海若有所思,也问道:“为什么?”
邬阑笑了笑:“侯爷,我只是为你们提个醒,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邬晟扬又接着道:“父亲,孩儿总觉得这次的廷议……可能不会太好。”